那个少女抬头看了看这四个一脸困惑的大男人,拿起一张地图主动解释道:“这可是我花了大力气画出来的地图哦。这张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你们看看应该还不错吧。”
塞尔修斯小心的接过地图,果然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而且这张地图除了仔细描绘了【日瓦丁】附近的山岳、森林、村落,甚至还有周围的资源的注解。可谓非常详尽。这顿时激起了他的兴趣:“除了这个地方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地图?”
少女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走遍了整个维吉亚和诺德,只要能够去的地方我都画了。现在我打算从这里开始画起然后扩展到整个斯瓦迪亚。”
诚然,【瑞泊莱特堡】周围地形平坦,确实适合作画地图。这个少女确实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塞尔修斯惊异的是这个少女居然能孤身一人走遍大陆最为混乱的诺德和寒冷的维吉亚,深入交谈之后才知道这个姑娘虽然是独自旅行,不过每次不是跟着商队就是跟着赏金猎人同行,所以即使在混乱的卡拉迪亚,她也能安然的到达任何地方。
众人欣赏着这些精美的地图的时候,门外的雷声伴随着雨声,霎时间暴雨倾盆。
酒馆的门不久之后就打开了,被雨水淋得狼狈不堪的梅尔格拉德冲了进来。他的背上背了一根有点开裂的棍子,腰里面系着一把手半剑。不出意料的还有一大袋子的弩箭和一把轻弩。
塞尔修斯看他这个架势开口揶揄道:“我给你的钱你是一个子也不剩啊。”
梅尔格拉德摆摆手,随手拿起桌上一杯麦酒喝了大口:“老板,我还剩着呢,五个第纳尔。要不你全都给我算了?”
塞尔修斯苦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哈瑟伦显然不满。“主人,”他粗声大气地说,“这家伙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要不要把他的舌头切下来?”
塞尔修斯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随后看了看门外的雨说道:“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的,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两天再说吧。”
酒馆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鹅毛笔在羊皮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和啜饮麦酒的声音。
这时那个坐着画地图的少女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脸转向了五个坐在一起喝酒的大男人。“我想问你们个事情,”她说,“我跟着萨兰德商队过来的遇上了这里的怪人,据说经常出没,你们知道吗?”
五人莫名其妙,这少女于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跟着萨兰德商队进来【瑞泊莱特堡】之前遇上了一群绿林强盗,结果有个长相恐怖的人帮助商队打退了强盗,然后就消失了。”
常常在雇佣兵和强盗之间乱跑的梅尔格拉德立刻一拍桌子。“肯定是狮面人,这家伙连影子都不会留下,整个斯瓦迪亚的强盗都怕他,我以前做商队护卫的时候也遇上过,他的似乎是个麻疯病人。那张脸活像一只狮子。”
关于狮面人的传说无从更多考证,众人也打定主意不再往下追究。
温暖的酒馆里少女拿起了手边的鲁特琴。开始歌唱:“窝车则的悬崖上,火光刺破黑暗。海浪冲锋,击打海岸。灰头盔,灰斗篷,少女孑然伫立。”
对这段传说非常熟悉的哈瑟伦立刻用北海话跟着唱了下去:“战舰乘风,风帆张扬,似海上骏马。桨声激荡,良木折断。少女竭声呼喊,向那赴战的手足兄弟。”
少女惊异的停下鲁特琴,问道:“你知道这个传说?”
哈瑟伦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得意的表情。“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听祖辈们说的,在我当海寇的时候常常唱它打发在船上的时间。”
不过此刻的【瑞泊莱特堡】外,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一支一百人左右全副武装的人马正在悄然前进,为首的人手上举着的是诺德王国的将领——维多尔·刚德雅尔的大旗。
【瑞泊莱特堡】的守卫远远看见这面大旗就知道情况不妙,随即敲响了城墙上的警钟。
沉重的钟声让坐在酒馆里的人都瞬间惊醒了,老板立刻冲到门外看来看,然后退回来说:“瑞泊莱特堡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报过警了,肯定有大事,你们先别出去。我出去问问卫兵。”
几分钟的时间顿时让人感觉漫长起来。很快老板又跑了回来。“大事不好,卫兵跟我说先开始只是有一支大概一百多人的部队在往这里走,我快到这里的时候听见有人说,九百人左右的诺德军队已经把瑞泊莱特堡给包围了!”
不宣而战吗?
酒馆里的六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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