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雷恩向他的同伴们解释道:“刚才的那位骑士大人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得罪这间酒馆的老板。我也观察到这家酒馆的老板和伙计并不简单,你们有没有这些伙计他们手上的茧子?”
“有茧子不很正常吗?”么么茶有些俏皮的说。“除了那些贵族老爷和富家绅士之外,有几个人手上没有茧子?就连妓/女也不例外!”
“酒馆里的伙计无非就是端端盘子,或是帮着客人倒酒水罢了,”艾雷恩指出。“他们手上哪弄的那么厚的茧子?除非他们跟我们一样,手里经常要握着家伙。”
么么茶不置可否地再问:“你是说,这些伙计可能是某个佣兵团,或者杀手组织的成员?”他突然下了评论。“而这里就是他们组织的某个据点!”
艾雷恩轻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酒馆的老板和伙计应该是罗多克之盾的成员。”
么么茶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一旁的罗曼和汉克同样表示怀疑,他们的新任团长则露出一副认同这个说法的神色。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艾雷恩解释道。“是格兰德骑士刚才跟我说的那句话,才让我做出这个判断的。”
“那么我们的副团长,你又有什么想法呢?”雷萨里特看着站在他身旁的艾雷恩,想看一看他有什么想法。
虽然雷萨里特对于艾雷恩的身份是用了敬称,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个副团长身份,雷萨里特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感冒。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静观其变。”艾雷恩慢步的离开了酒馆,并没有打算讨论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情。
其实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是想要跟他的同伴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应策。但他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对策都起不了关键作用。
真正的决定权,始终握在对方的手中。如果这座城堡的主人真的需要雇佣佣兵为他效力的话,他自然会派人找上门来。如若不然,即使他们在怎么做,也是无用之功。
“还是老样子。”雷萨里特苦笑了一下,对于艾雷恩有些无所谓的性子真是让他头疼。不过他也知道哪怕再怎么讨论也是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的。
他很清楚这一次的战争可不同于乡间贵族的小冲突,这可是真正的战争绞肉机,能够将各种各样的生灵拖进去并且绞碎的地狱。他们手上的资源太少,根本没有对于应对这次战争的足够力量。
看来这次的战争不能抱着跟之前打的那种出活不出力的心态去了。罗曼原本只是打算去战场上去走一遭,赚取足够丰厚的佣金,然后就回维吉亚国王买片庄园,取个老婆,好好过日子。
罗曼想要平安、富足的渡过下半生的愿望破灭了,又要重新拿起弓箭去向天堂或地狱运送行人了。不过自从他从一个猎户变成佣兵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条的道路是艰难的。
别看罗曼个小,但他可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佣兵,该放纵的时候他会放纵,但是该尽力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回含糊。这次的战斗关系到团长的复仇,也就是关系到他自己的事!
“战争可真是个混账东西!”罗曼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他的手指却不经意间做了个熟稔的捏弓矢的动作,这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旦碰触到关于战争的东西就会出现,可见乱世之人必有其乱世之道。
与罗曼的一脸愁容不同,旁边的汉克的脸色有些亢奋,战争这个字眼让他感觉自身的血液为之加快,身上的汗液也开始一点点往外渗出,甚至自己的本来深埋在皮肤下的青筋也慢慢的向外凸起。
“呼……”汉克深呼了一口气,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苹果起身向旅馆外走去,他需要去安抚一下自己这个因为战争而鲜血沸腾的身体。最近他发现,去逛窑子能够让自己很快的安静下来。
猎人的麻布衣衫有些残损的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乞的乞丐。但是哪怕是这样的装束还是不能掩盖住汉克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气质,就像是一个深山中孤独的野兽,略带些忧郁,但更多的是果断。
看着汉克走出旅馆,罗曼笑骂了一句,“大块头,早晚死在战场上。”不过他嘴上这样骂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责备之色。
听到罗曼的笑骂声,汉克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抬起胳膊向后挥了挥手掌,算是否决对方的这段话。
“唉,真是个糟糕的时代。”罗曼叹了一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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