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主保佑斯瓦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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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在最前列的是哈劳斯国王和整个斯瓦迪亚王国最精锐的骑士。
骑士们聚拢在国王周围,虔诚地,高傲地唱着战歌,最后端着骑枪,驾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像一场风暴似的要把库吉特人如同亚麻捆一般撂倒。
鲜血染红了大地,骑士一波一波的冲锋,骑士手中的骑枪折断了,盔甲失去了银白的光泽,而染上了血腥的红色。步兵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劈砍刺,反手砍。这些动作已重复了很多次。
科林.克雷斯爵士如同狼冲入羊群一样驱赶库吉特人,许多人都愣住了,颤抖着停在原地,不敢与他对抗。近卫骑士团的团长刺着马腹,像发怒的公牛一样撞向他们。
他甩着长剑,蛮横地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倘若有不知好歹,挡在马前,怪声怪气试图阻挡的人,先是左臂被抛飞上半空,接着头颅也咕噜咕噜滚下身子。
库吉特人都把他当作择人而噬,穷凶极恶的鬼怪,远远地避开这头全身披挂着钢甲的巨兽。
克雷斯爵士与骑士们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骑枪折断了,胯下的坐骑也因为受不了太大的压了而栽倒在一旁。
他只得拔出他的长剑,与士兵们一同作战。他已记不得是第几次向敌人冲去,杀戮充满的他的脑袋。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与身旁的士兵冲进了敌群之中。
【瑞泊莱特】的诺恩骑士则催着马匹和博虏刺那颜战在一起。图尔布克的军队今天才加入可汗的战斗,但他们的领主已经因为昨日兄长的失利而怒不可遏。
博虏刺那颜穿着厚重的鳞甲,头戴着维吉亚人的面具盔——长年在北方的征战让他也沾染了些雪地人的习俗——一手握着弯刀,另一只手举着圆木盾牌,骑着草原战马呼啸着朝斯瓦迪亚骑士冲去。
跟随着他的图尔布克部族的精锐更让他坚定自己的信念,誓要杀得斯瓦迪亚国王的军团人仰马翻,洗刷博力那颜的耻辱。
但骑士的阵形没有丝毫动摇,很多人只是透过面罩的方格洞瞅了库吉特骑兵一眼,又继续跟随着锋矢清扫步兵。等到博虏刺那颜奔到近前,诺恩才举起盾牌与他决战。
这位来自【瑞泊莱特】的骑士催动坐骑——战马立刻抬起前蹄——将那颜的冲锋避了过去。弯刀划在诺恩挡在胸前的筝形盾上,发出拉长的狰狞的碰撞声。
诺恩立刻转过身来——他先前在马上矮身躲过库吉特人的斫击,这时踩着马镫立了起来,显出媲美诺德人的高大的身躯——挥着巨斧,如疾风般顺着图尔布克的领主的弯刀劈了下去。
博虏刺那颜惊得勒住了马缰,他从没在战场上见过如此庞大的巨人,即使自己全身在铁甲的保护之下,也如同鹅软石面对高山一般弱小。
博虏刺那颜因为惊惧而放缓马速,因此没有躲过瑞泊莱特人的斫击,他发出一声惨叫后跌下马去。
他身后的随从们都顾不上沉在铁甲罐头里,举着长枪或骑士剑的斯瓦迪亚人,手忙脚乱地将领主扶上马匹,丢盔弃甲地逃向后方。
诺恩立刻追着掩杀了一阵,战场上又落下了许多库吉特人的尸体。
越来越多的库吉特人聚到纵马冲锋的骑士这边来。
但是斯瓦迪亚的国王,哈劳斯是个冷静而睿智的人,他早已经知晓,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不管是多么快速的马匹和多么优秀的骑士,这时候一味的冲进攻城的库吉特人阵里,只会乱了阵形。
冲锋的骑士队伍若是散了,滞在人群里,将会被斧头,弯刀,标枪等各种各样的武器砸倒,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就连生死也要任凭库吉特士兵的善恶来裁决。
因此斯瓦迪亚的军队早已得到命令,卡拉德狮子旗沿着战场的边缘不断迂回,不断撕扯库吉特人临时组成的防线,所到之处如飓风过境,一层一层地削薄库吉特人的阵形。
他们驱赶着最外层的斯瓦迪亚俘虏和库吉特的弓箭手,就像太阳驱散乌云一样,把这些人的阵形穿得千疮百孔,把他们向战场的后方压去。
库吉特人都在盲目的奔突着,前沿的作战部队仍然在城头和攻城塔上作拼死的搏杀,两侧的弓箭手急忙往后方汇拢,后阵的轻骑兵则踏着烟土急忙扑向侧翼,包抄斯瓦迪亚的骑兵。
斯瓦迪亚的降兵首先溃败了,他们当中夹杂着许多昨日从战场上溃退的俘虏,既有附近的平民也有新近被俘的士兵——库吉特人本以为今日毫不费力就能攻下【德赫瑞姆城】,因此没有处决他们。
降俘之后,库吉特人就把惊魂未定的这群难民重新归到自己队伍中来。但这会儿,这群人就像瘟疫爆发似的把恐慌传染到邻近的部队中。
他们既不愿被自己的骑兵践踏而死,又对库吉特人仇恨得发了狂,很多人干脆混着铠甲,招呼着同伴,喊起斯瓦迪亚的战号,杀到库吉特的人群里。
接着萨兰德的降兵和维吉亚人也逃跑了,他们顺着斯瓦迪亚人的驱赶缩到更多的库吉特人身后,迫得库吉特人逐渐后退,阵势不断地被挤压变形。
整条战线都撕扯得歪歪扭扭,到处都是嘈杂的指令和呼喊,各处都出现危险的情况,许多正准备登城的战士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弥天的烟尘,彷徨着,不知听候谁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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