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碧玉颤巍巍伸出手，被子滑落，露出她青紫交加的皮肤。

“你终于……回来了……”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哗啦啦滑落。

见凤倾城面色苍白，嘴角还留有未干的血迹，碧玉瘀伤的脸颊顿现担忧。

“小姐……你怎么受伤了……疼吗……”

凤倾城主动握住碧玉的手，脸贴着她的脸，将她抱得更紧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玉儿，我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碧玉虚弱地摇摇头，嘴角却漾开一抹笑靥。仿似一桩心事落了地，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但是看起来却更加虚弱了，呼吸在吞吐间也越来越急促。

“小姐……奴婢知道……不行了……奴婢很开心……”她每倾吐一个字便溢出一口血，漂亮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光，苍白淤青的两颊依稀流淌着两行清泪，饱含着宽慰，依恋，流逝……

“幸好是奴婢不是你……你不在……真好……”

碧玉的声音有些沙哑含糊，而且越来越小，小到几乎都听不见了，但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深深地镌刻在凤倾城心里。

“玉儿，对不起……”看着气若游丝的碧玉，就算在死之前也依然担心着她。因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和虐待，心心念念想着忧着的也依然是她，凤倾城强忍的悲伤终于崩塌。

“小姐……谢谢……要……好好……幸福……”最后一口黑血喷出的同时，也带走了碧玉年轻的生命。

“不！玉儿！玉儿不要！你不可以死！谁也不可以死！”凤倾城罔顾自己的身体，不停得给碧玉输送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