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痛意，夜离天本能得松开了手，但是只有一瞬间的空隙，很快，自主意识便战胜了本能反射，凤倾城的手只是下滑了一点，夜离天便再次捉住了她的手。

“夜离天你猪！笨蛋!”随着两人动作幅度的加大，台阶处的裂纹更加大了，一路滑落了细碎的沙石，响起了微小却令人胆颤的声音。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放手呢？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只有死路一条，快放手啊！”凤倾城哭喊了出来，她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因为他的倔强，因为他的坚持，因为他还没有学会的爱情，其实她也一样。

“凤倾城，你要再敢乱动，我就杀了你！”夜离天愤怒地冲她吼道。

一想到她刚刚的动作，他差点抓不住她，心里的恐惧完全占据了他所有的情绪，声音就忍不住咆哮起来。

看着他手背上殷红的血液如一条红流，缓慢得爬向她的手臂，娇艳欲滴，妩媚诱人，透着一股温暖的情意，凤倾城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好。”她轻喃地答应。

看着夜离天深情动人的表白，蓝尘风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寂和凄凉，他从来不想假设性的问题，但是这一刻，他忍不住试想：倘若奋不顾身下去救她的人是他，倘若向她表白的人是他，那么，倾城是否如对夜离天般，盈盈的感动下，暗藏着心动和默默期许？

这一刻他知道，因为一念之差，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他永远失去了她。

哗啦——

又是一阵细碎石流滑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