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大人，这是？”

凌空也有些看不明白，二人一问一答，但又答非所问，可他们周身的元气却是异常浑厚，平静中藏着锋芒，就像大海一般，表现无波无浪，但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苍生九问！儒道的至高经典，没想到，竟然有人以此入道，此子若能成道，必成一域之主！”

成执事的话让凌空震惊地无以复加，一域之主！

整个修真界也不过五域，一域之主，那就是说威服一域，力盖四方，没有绝强的实力怎么可能。

“敢问楚兄，天地之间，民轻君贵乎！”

“贵与不贵，我自一剑破之！”

二人一问一答，虚问道每发一问，楚残阳便多出一指，而楚残阳每回答一句，虚问道就要退上一步。

第八问之后，楚残阳睁开了眼睛，眼中两道剑芒不停地闪着。

“你还有最后一问吧？若你决心要问，只怕你会道毁人亡，不若就此认输，退了去，以你的路，可以走得更远的！”

楚残阳难得地笑了笑，他的笑不是嘲笑，而是赞赏，欣赏。

“不错，还有最后一问，此法名为苍生九问，只是这第九问我从没施展过，不但要耗费巨大的元气，甚至还会伤及自身，所以……”

虚问道微微一顿，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

唉……

楚残阳叹了一声，他已经知道虚问道的决定了。

“所以我必问这最后一问！”

此话一出，虚问道猛然后退三步，一口鲜血仰天喷出，染红了他的白袍。

“敢问楚兄，苍生有问，苍天答否！”

答否！否！否！……

虚问道的声音如神龙出海，啸嗷九天，猛虎进山，咆哮山林，竟然卷起了一道道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直上天际。

那声音久久不息，若九天惊雷，回荡在所有人耳边。

咔嚓！

一道树杈状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向虚问道。

“天怒！”

“此人这话竟然这般威力，竟惹得天怒！”

就连那几个一直稳坐着的虚境高手，都睁开了眼，看着从天而降的那道霹雳！

“唉，虽然你败了，但这份胆魄，楚某佩服！”

楚残阳黑发倒飞，衣袍猎猎作响，一指点在眉心，一道赤红色的剑光攸然飞出，击在那道雷光上！

轰隆隆！

楚残阳退了一步，眉心处甚至有一丝血迹流下，而虚问道则是倒飞了出去，凌空眼急手快，一步冲出，接住虚问道。

“小子，把他抱过来！”

成执事看了一眼乌黑的虚空，看着凌空说道。

“这是天谴啊，此子有违天数，所以才有这劫，不过倒是楚残阳那小子心地不错，否则这一击，他心死无疑！”

成执事叹了口气，枯树般的手掌闪着淡淡的绿光，从虚问道胸品抹过。

“这颗药，你拿去给那小子，算是还了他的情！”

成执事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猩红的丹丸，递给凌空。

丹丸毫无光泽，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却有种古怪的清香。

凌空拿在手上看了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得小跑着冲进光阵。

“嗯？”

闭目而立的楚残阳蓦然睁开双眼，两道剑芒从他眼中激射而出，锋利而又寒冷！

“喂喂喂，你别激动啊，我是来给你送药的，可不是和你打的，我打不过你，当然，是现在打不过！”

凌空赶紧摆手制止，把那颗红色的丹丸递给楚残阳。

“呵呵，是你啊，我可是早就听过你了，凌空？我那个小师妹可是整天念叨你呢，对了，那山河扇可是从我那拿的！”

楚残阳嘿嘿一笑，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这个，那个，我走了！”

凌空支吾了两句，一溜烟跑了。

楚残阳似乎知道那颗丹丸是好东西，看了一眼，便丢入口中，再次闭上了眼睛。

“印天，天剑伤了，我不想伤了他，你出来吧？”

太和峰那边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平和的声音，凌空转头看去，却是太和峰最小的弟子，十七岁的阴山！

“好，我也正想领教，太和八法的奥妙！”

朝阳峰大殿处凌空跃起一人，如大鹏展翅，飞快地落到了另一座光阵内。

印天气势不凡，额头更是有一道三角形的印迹，据说这是心印大成后才有的印迹。

“好，我也想试试传说中的心印，看看有什么称道的地方！”

阴山盘膝坐着，但他的身体却缓缓飞向光阵。

“罡气！太和罡气！”

太和峰弟子中有见过阴山出手的，无不高声惊叫。

“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和罡气？”

凌空也是好奇，阴山周身被在圈青色的光芒包裹着，隐约可见当中的人影，但那光芒却并非元气那样温和，反而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就像是剑芒刀罡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果然霸气，这东西只怕比元气要强上数倍不止！”

凌空看着气势渐起的二人，暗暗一叹，这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