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水元气不停地在凌空右手上聚集着，颜色渐渐变淡，变成青色，然后凝成一道青色指罡，不过并没有之前龙雀激发的那一道那么凝实。

嗵！

指罡在十丈之外爆开，仅仅有一丝虚空裂缝出现，但这样的威力足够凌空惊喜了。

天罡指刚刚成形，凌空用起来还不熟悉，在控制方面显得有些生疏，威力并没有龙雀施展出来那么强，但凌空相信，随着他的修练，天罡指很快就会成为继天屠杀阵之后的第二个杀手锏。

“唯一不足的就是神识的消耗有些太大，不过这也是现在我的控制力不够精妙的原因！”

凌空再次用出天罡指，一边边不停地打在他十丈前的虚空里，虚空裂缝从一条变成两条，再变成四条……

一天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凌空的天罡指已经可以在两息的时间内击发，虽然比断水指和破山指慢了几倍，但想想天罡指的威力，凌空对这样的速度已经很满意了。

“可惜天罡指涌和无量截指融合，有了无量截指的吞噬之力，那威力……”

凌空砸巴着嘴想着。

“小子，现在指法也悟出来了，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你若要去域外战场，就要准备动身了，虽然无双令凭的是实力，但你不知道无双令流落的方向，怎么去找？”

龙雀的忠告总是那么及时，但凌空却不想现在就去天魔山，他要去一躺金阳城，见金铃儿！

“我得先去金阳城，见铃儿，也许这是去域外战场之前最后一次去见她了！”

凌空知道，就算现在去见金铃儿，他也得偷偷摸摸，以他现在的修为，没实力也没脸皮大摇大摆走进金阳城。

“唉……多情自古空余恨啊！”

龙雀叹了一声，凌空知道，龙雀是在说自己，他和金铃儿相爱，但却有极大的可能和皇惊蜇有了关系，一个是心爱的女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公主，他不想辜负金铃儿，但皇惊蜇的势力却不容许他始乱终弃。

“龙雀前辈，你说，如果我能在百年内达到超凡境，有没有可能……”

凌空的意思很清楚，唯一能让这件事完美解决的就是实力。

“也许可能吧，不过小千世界的水也不是你我看到的这么简单，等你以后就明白了，先去见你的小情人吧，完了就专心域外战场的事，在那里的一甲子，如果你机缘足够，也许有这种可能！”

龙雀似乎知道一些五域的秘事，但他没说，凌空也不想多问，以他现在的实力，知道越多和修为无关的事，杂念也就越多，对于日后修为的精进并没有太多的助益。

三天后，金阳城，金家兵器行。

“你来了。”

金家兵器行五楼的阁楼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绝色少妇，一脸温和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头戴敛息斗蓬的身影。

“多谢小姑！”

来人正是凌空！

摘下斗蓬，凌空一脸温柔地站在那幅画卷前面，画卷里的少女容颜半遮，只露出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凌空，眼中清泪不住地流下。

“铃儿没有看错人，你们先聊，我等下再来。”

少妇微微一笑，黑色的轮椅慢慢地驶出阁楼。

“铃儿，我来了，这次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会光明正大，脚踏祥云见你！”

凌空一开口，画中少女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流下，濡湿了半幅画卷。

“不要哭了，最喜欢你水汪汪的眼睛了，哭干了怎么见我。”

凌空轻轻地擦去少女眼角的泪珠，幽黑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微微眯起，虽然看不到少女的脸，但凌空想象得到，少女肯定笑了。

“知道你出不来，什么也别说，听我说就好，一年后，天魔山，你等你，如果能来，那就一起去域外战场，无双令，我会为你拿到手，如果不能来……”

凌空突然住了声，他的心狠狠一跳，后面的那句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一甲子的时间，红颜老去，他不敢让金铃儿等他，修真之人虽然寿元漫长，但对于女修来说，容貌甚至比修为更让她们在意，万一自己回不来，岂不是耽误了金铃儿？

似乎是知道凌空的担心，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地眨了三下，看到凌空还是无动于衷，少女眼中带着浓浓的焦急，再次眨了三下。

“唉，算了，还得我来，这个丫头只会眨眼睛。”

出门不久的少妇回转阁楼，脸上带着一丝戏虐。

“铃儿的意思是她等你，你放心吧，一年后她应该可以去域外战场，无双令就麻烦你了。”

少妇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的黯然，心思全放在金铃儿身上的凌空并没有察觉到。

“铃儿要一年后才能从画中出来，这也是为了避免被老祖宗惩罚，若是知道你会来，就让你俩私奔了。”

凌空听着少妇这样说，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铃儿身负奇功，只道此事的也只有她本人、我，还有我们金家的老祖宗，今天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少女脸上的笑容隐去，一脸庄重地看着凌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