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刚才你出手我就看出是你了，而且老身最先发现的那个人，也是你，对吧！”

此时的明镜反而没有了之前的火爆，平静地看着凌空，眼中带着一丝满意之色。

“正是晚辈，前辈慧眼如炬！”

凌空轻轻地拍了个马屁过去。

“好了小子，不用拍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的马屁，日后你能对灵月好一些，老身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灵月自小没了爹娘，是我一手将她带大，虽不是我明家人，但老身把她当亲孙女看，你切不可负了她！”

明镜的的肤色开始慢慢苍老，明媚的双眼也渐渐失去神光，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不到几息的时间，再次成为先前凌空见过的那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而且更加衰老。

“回光返照，这老太婆活不了多久了……唉！”

不知为何，龙雀居然叹了口气，凌空却听得一惊。

明镜活不了多久了？

“前辈，你这……”

凌不敢置信地看着明镜问道。

“老身被那小子用搜魂之术伤了元气，刚才又透支的生命力，重伤了他，否则就算你我联手，也只能死在他掌下，所以我时间不多了，这是我明家的破妄灵眼，看你小子能在关健时刻出手，老身便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眼坏的人，拿着吧，以后好好对灵月……”

明镜递给凌空一个白色的石头，上面居然有一个黑色的瞳仁，整个石头看起来，就是一只眼睛！

“破妄灵眼？”

凌空下意识一接在手中，却见明镜缓缓倒在地上，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奶奶！”

就在凌空抱起明镜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哭声传来，凌空一抬头，明灵月梨花带雨的脸庞刚好出现在凌空眼前。

“灵月……”

“小师弟，你，你怎么杀了我奶奶！”

明灵月看着明镜安祥的面容，号啕大哭，冲着凌空厉吼道。

“不是我，是姬道真！”

凌空立即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边，生怕明灵月误会了自己。

“姬道真？他不是在通虚碧宫闭关打算突破吗？怎么可能来到此处！”

明灵月从凌空怀中抢过明镜的尸首，一步步后退着，眼中带着浓浓的怀疑之色。

“真的，我没骗你，灵月你看这里，就是明前辈击伤姬道真留下的血迹！”

凌空指着那一滩金色的鲜血说道。

“姬道真？果然是他，传闻他修练的玉虚妙法会将人的气血提升到极致，血液会变成金色，没想到此事是真的，小师弟，奶奶没了，我怎么办啊……呜哇……”

明灵月像个无助的孩子，放声大哭，体内的真元不断地想要注入明镜体内。

“没用的，灵月，我刚才试过了，明前辈用自己的生命力才重伤了姬道真，对了，她把破妄灵眼的修练之法传了给我，你看！”

凌空拿出那枚眼睛状的石头，明灵月看着那枚石头，眼中的泪水更是如江河决堤一般，滔滔不绝。

“好了好了，灵月，不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明前辈的遗体带回明家，入土为安！”

凌空拍着明灵月的肩膀，安慰道。

“不行，现在明家两个叔叔争权，本来就不愿让奶奶出来试你，现在回去，只怕我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明家了！”

明灵月俏脸带泪，拼命地摇着头。

“好好好，不回明家，那我们把奶奶火化了，将骨灰收起来，日后找个风水宝地，再葬了，你觉得呢？”

凌空生怕姬道真杀个回马枪，到时候就算是他和明灵月两个人，也挡不住，何况明灵月还悲痛欲决，战力肯定会受到影响。

“那，那好吧，先这样，奶奶生前就是用火的，有火送她离开，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明灵月完全没了主意，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凌空。

凌空二说不说，带着明灵月、抱起明镜的尸首，向着远处遁去。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凌空堆起一堆干柴，将明镜的尸首火光，拿出一只碧玉坛子，将骨灰收集起来。“灵月，骨灰你收起来，等日后找一处风水宝地，我们再把奶奶葬了，以后有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曲！”凌空轻轻地抱了抱明灵月，让她将骨灰收集起来，等明灵月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带着她去寻第三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