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是谁？

凌空实在想不起来，甚至没有一丝印象，但他却很清楚，当年守卫太和别院功法阁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但此时回想起来，却只能想到他大概的年纪，却根本没有任何的面容的记忆。

凌空很清楚，当初的自己就是一个成年人了，记忆力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他明明很清楚地记得那个老人的样貌，特别是当初他自己时的那种眼光，如中天烈日，是那么刺眼，但此时想起来，就像蒙了一层面纱一样，任凭凌空如何绞尽脑汁，也没有一点记忆。

“你在想那位前辈吗？别想了，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之所以在太和别院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的原因，若不是死皮赖脸向他求学问道，我也没有今天，算起来，他才是我真正的师父！”

成执事的话如同惊天霹雳，在凌空脑海中蓦然炸响，那个神秘的老人是成执事的师父？

现在成执事都快要化道了，而对方离开才不过几年而已，这就说明，对方的修为比成执事只高不低。

“您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凌空惊讶地问道，对于那个老人，他越来越感到好奇。

“当年我只是一个胎动境的小修士，本来心灰意冷，想回老家，结果却无意中看到了正在疗伤的他，打那天开始，我的生命轨迹便发生了变化。”

从成执事的叙述里，凌空慢慢明白了，一个能将没有灵根的普通弟子，用了两百年不到的时间，就调教成一个太虚期的高手，再用两百年让成执事成为超凡境的存在，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甚至凌空感觉对方可能来自于另外一个修真世界，起码也要比五域高出一个等级。

对于那个神秘老人的来历，成执事更是一无所知，而他的修为，据成执事所说，起码要比成执事高出一个境界。

成执事是超凡境的大能，比他高出一个境界的，那就是圣境，而有关圣境强者的事，也不是凌空第一次听说了。

再一次听到圣境强者的传闻，让凌空对这个世界更加好奇，按理说，圣境强者是不可能出现在二级修真世界的，否则就会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抹杀，但成执事和亲身经历却告诉凌空，这一切并非没有可能，当然，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从不让我称他为师父，也不让我打扰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指点我一些修道至理，我能延命至今，也是他告诉我的秘法，只是从你进出功法阁之后，他便离去了，所以我怀疑，他在守护什么东西，而那件东西却被你得到了。”

成执事的声音越发低哑，听上去细如蚊呐，若不是凌空神识敏锐，很难听清楚。

“成执事，您要不要休息片刻？”

凌空担心成执事会突然化道，紧张地问道。

“无妨，还有两天的时间，我才会化道，这段时间，足够将你我的事捋清楚了。”

成执事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身上的那种虚无的气息却是却来越浓。

“你能得到那位前辈守护的功法，注定将来成就非凡，这也是我不让通虚立你为掌门的原因，五域于我们来说虽大，但对你来讲却是太小了，小到让你跟本无法金麟化龙，所以你要去域外战场，去三级修真世界，去地仙界，甚至，那传说中的仙界！”

成执事有些涣散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特别是说到“仙界”两个字的时候，更是眼放金光。

凌空清楚，“仙界”是所有修士的终极梦想，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机会问鼎长生。

“成执事，真的存在仙界吗？”

凌空相信地仙界的存在，但是对于仙界，仅仅是修士之间的口口相传，根本没有一文半字的文字记载。

“有，以前我也怀疑，但自从见过那位前辈之后，我便深信不疑，仙界绝对存在，那里才是修士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