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老鬼惊慌失措,剑锋透露出的寒意令他如坠冰窖,他心中苦闷之极,空有一身修为此时却无法动弹,奶奶的,真想一头撞死在豆腐堆里。
“我先答应您的第一件事,我……我先让他们住手。”
滴血老鬼哭丧着脸陪笑道,仿佛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委屈。
“额,老鬼,你这个样子仿佛是我在逼你这样做的,这我可担待不起,要知道我楚挽歌也是行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人物,怎么到了你这里全都变了味呢?”
楚挽歌一副十分痛心,被冤枉了的模样,但剑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相反又重了几分。
滴血老鬼心中把楚挽歌早就骂了千百遍,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个遍,把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还不算逼迫,那么什么叫做逼迫,你这叫逼良为昌(咳咳,没想到这个字违禁),额……貌似自己不是昌。
还好意思说自己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呸!如果你不偷袭,不突下杀手,老鬼我岂会栽在你一个后生晚辈的手里?照你这样说,一向行事诡秘阴险的我,也够资格称得上一位真汉子,但形势逼在眼前,容不得他愤青。
“没没,嘿嘿,这些事情都是老鬼自愿的,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在场之人都可以作证,那个什么……那个摩柯,你住手,别跟皇家学院的学生打了,你伤了他们可不好,他们可是未来的花朵。”
滴血老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竟然透露出一股威压,头一次感觉自己说话这个像个正人君子,还真不习惯。
啊!
旁边的地底魔人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魔将大人,眼球掉了一地,甚至有几个地底魔人实在受不了滴血老鬼的不寻常的表现,竟然脸色变的枯黄一片,忍不住狂吐起来。
“什么?”
摩柯刚刚用铁棍当了常覃致命的一剑,但听了滴血老鬼的话之后,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有从铁甲巨兽的肩上跌落下来。
之前不是说好了把皇家学院的弟子杀的片甲不留,剁成肉酱喂狗吗,怎么一会儿变成了不能伤害他们,而且……而且还说自己在残害未来的花朵,这都什么逻辑,摩柯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不和你打了!”
摩柯一棍打了出去,然后身子趁机从铁甲巨兽的肩上落下来,常覃微微一愣,也懒得追赶,只是眼睛充满异样色彩看着那位突然出现为自己解围的少年。
滴血老鬼见到摩柯退了下来,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的小命最起码有了一部分的保障。
“楚大哥,你可满意?”
滴血老鬼有些邀功似的急不可耐地道,刚才从楚挽歌的话里已然知道了眼前这位少年的名字。
“嗯,不错。”
楚挽歌微笑着,满意地点点头,眼睛里充满赞赏,仿佛手下人做了一件令他十分高兴的事。
“嘿嘿,既然满意,那您手上的剑可否轻一些,老鬼一把老骨头,被您的强大威势所迫,骨头几乎散了架。”
滴血老鬼脸上陪着笑,但心中却在狂骂,操!既然满意还不把力量减弱一些,难道非得让我把血流干,奶奶地,敢情剑没有架在你的脖子上,哪一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他今天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敢怒……而不敢言的滋味。
“还有两件事情呢?”
楚挽歌脸上的笑意更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既然做了,那就做大的,趁此机会绝对要好好地敲诈他一笔,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滴血老鬼闻言咬牙切齿,咯咯作响,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驴眼,奶奶地,今天可真栽到家了。
“滴血大人,为何改变了计划?”
摩柯手中提着铁棍,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他怒气冲冲地大跨步而来。
嗡……
铁棍被摩柯随手插在地上,一阵嗡鸣响在众人的耳朵里,他们感觉大地刚刚都颤动了一下,摩柯双目瞪得浑圆,扫了一眼楚挽歌之后,怒视着滴血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