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里钤部把杨鹏举扔进屋,对屋里的人说:“人是带回来了,不过这人由我亲自看管。呼查头领,你马上派人给国师传信,就说杨贞的孙子抓到了。如何处置?”
呼查日力抱拳道:“属下遵命。”
昔里钤部又说:“阿沙舵主,你马上派出探子,外出二十里,发现情况,马上回报,不得有误。”叫阿沙的舵主是个干瘦的老头,他把手里的旱烟放下,一抱拳道:“遵命。”马上去安排人手。
杨鹏举在这里得到两个信息,一个就是自己真是叫杨鹏举,是杨贞的孙子,这从张安石的对手说出来,比张安石说出来更为可信。其二,这里是九方堂的一个分舵,应该是才过来有此设立的。不过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他也分不清身在何处,再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可以说他对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有概念。要知道他跟随母狼从壶口沿黄河北上,现在差不多进入榆林地区,也快到蒙古边境。
昔里钤部亲自看管杨鹏举不但是防止他逃跑,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从杨鹏举嘴里得到他的绝世轻功。
昔里钤部问杨鹏举:“小子,你的轻功是咋来的?如果你说出来,我就把你放了。”
杨鹏举说:“你想知道?”
昔里钤部以为杨鹏举要说,大喜道:“是的。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放你。”他当然不可能放,就是杨鹏举说出来,他还得把他交给木华黎,这可是逼迫杨贞投降的法码。这些年,他们的这种手段屡试不爽,得到的降将越来越多。木华黎对这种方法也很是赞同,要知道他这此次攻金,改变以前肆意杀掠和夺地不守的惯例,利用矛盾,收降大批地方武装首领为其守城夺地,并发挥蒙古军善于突袭和野战之长,进取辽西、河北、山西、山东各地数十城。
杨鹏举说:“我都不知道。”
昔里钤部以为又让这小子戏弄了,勃然大怒,本想出手点杨鹏举的麻穴,让他受点苦头。没想到杨鹏举又接着说:“我那天就这样跑着跑着,突然叫了一声‘提锐旅’,莫名其妙就起来了。”
昔里钤部耐住性子问:“什么‘提锐旅’?”
杨鹏举说:“这你都不知道。岳元帅你知道不?他的‘满江红’你知道不?”
昔里钤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的玩意儿。岳元帅我知道,他不是死好多年了嘛?什么‘满江红’?现在还满山白矣!”
杨鹏举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说出来你咋练?那是岳元帅作的词。”
昔里钤部说:“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文人酸不拉几的。你直接说秘决不就是了。”
杨鹏举见昔里钤部猴急,就偏要作弄他。他说:“岳元帅不是文武都是绝顶高手吗,这就是他创下的绝世轻功。不想学就算了。”
昔里钤部半信半疑地说:“你是说岳元帅作的词就是绝世轻功?” 杨鹏举说:“那当然,岳元帅武功盖世,文冠天下,他的武功就藏在文中。你想想,他会让一个只是武夫的人学他的武功吗?” 昔里钤部想想也有道理,忙说:“那你说来听听。”
杨鹏举想这家伙可能没学过满江红,就信口吟道:“恨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是中更有痴儿女。保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昔里钤部说:“就这样?” 杨鹏举说:“是呀,就这样。前面就是心法,后面是‘提锐旅’轻功。”
昔里钤部不放心地说:“你帮我写在纸上。我慢慢练。”他得留个心眼,看这首词是不是真的。 杨鹏举也不管他,既然他想学,不妨和他胡扯下去,慢慢找机会逃跑。就在纸上把先吟的词写在纸上。昔里钤部大字不识几个,知道这里的阿沙舵主到有几分造诣,点了杨鹏举的穴道后就来找阿沙。问是谁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