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举见孛蕊没再来,就想找张安石说说话。出得来,见加了岗哨,心里一惊,以为张安石出了事。却看见张安石也在了他附近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担忧。杨鹏举暗暗叫苦,随时想找机会和张安石说说话,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本来今天大出风头后,有机会和张安石独处的,孛蕊又来搅局。他太想知道榆林丐帮的人后来是不是真出事了?张安石又是如何来到这里,进入这戒备森严的军营的?可是四下里全是耳目,他们只能作情感上的交流,话都不能说一句别的。
杨鹏举回来躺在床上,不说话就不说吧,明天出了这军营的门,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到时候寻个机会和张安石离开这狼窝,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这时,张安石进来了,他见杨鹏举要起来,他忙打了个手势,叫杨鹏举:“王子,不要动。”
杨鹏举问:“刘头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张安石说:“接昔里统领的通知,明日,我们这队血卫随王子明日狩猎。明日。”
杨鹏举说:“知道了。”
张安石说:“那好,王子,不要动。我走了”
杨鹏举心里就纳闷了,张安石是个聪明人,说的话词不达意,叫自己不要起来不就好了,叫不要动?还有连说了几个明日。
杨鹏举睡在床上,又想起张安石说是重复话,明日。不要动。明日不要动。难道张安石也看出他明天想跑?难道真出了问题?怪不得今天加了岗哨。
第二天,天气晴朗,风向转南,积雪还是不少。
杨鹏举一起床,就有军士来报,说国王一干人在营门外等候。杨鹏举忙带着十一个血卫打马出来。看见木华黎、孛鲁、孛图、孛蕊都背着箭矢,迎着初升的太阳说笑,后面十来个兵士,五只藏獒,侍卫就是鸠摩沙里马一人。再看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有杂乱的马蹄印,杨鹏举明白了,木华黎带这点人在身边,三个方向都出动军队了。看来昨晚张安石有所发现才进来示警的。今天走不成了。
见杨鹏举出来,木华黎对他说:“鹏举,我们四人一人一个方向,看谁猎的战果多。你最小,方向和人员由你选择,一人一头藏獒。孛蕊和你一个队,可以不在一个方向,所得的成果归你”
杨鹏举见没法逃,反到定下心来。他朗声说道:“父王,恭敬不如从命。我选北方,藏獒我一条不要,人我也不要多了,就我和刘松林二个就可以。”
木华黎愕然道:“你为什么要选北方?” 杨鹏举当然知道这是和逃跑路线背道而驰的,他说:“北方动乱少,动物多。”
木华黎哈哈大笑说:“准了。”
孛蕊说:“父王,我要跟鹏举一起。”
木华黎一咬牙道:“准了。”
杨鹏举和张安石、孛蕊三人三骑往北驰去。
等三人一走,鸠摩沙里马对木华黎说:“国王,你就不怕二人把公主当人质抓起来逃跑?”
木华黎说:“他走北方说明他看到了地上有兵士出动的痕迹,三个方向都走不掉,而北方是我们的国土,他更走不掉。至于以孛蕊为人质,对他们二人来说,比二人逃跑还要坚难,因为孛蕊本来就是个难缠的主,张安石又是个大侠,他不会伤害蕊儿的。”
鸠摩沙里马说:“国王不但足智多谋,而且胆大心细,实际上出去的军队早上就回来了,全都是假像。”木华黎说:“我是赌两人不是打仗的将军。”
鸠摩沙里马说:“而事实上,北方还真有昔里钤部和众多血卫在。”
木华黎哈哈大笑。
三人很快就要进入山区,杨鹏举一声长啸,果然跑出两头狼来。孛蕊见狼出来,就要张弓搭箭。
杨鹏举叫住她说:“不要怕,我的朋友。”
孛蕊奇道:“你的朋友?”
杨鹏举说:“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