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用钱可以化解仇恨的方法是最好不过的了。实际上元好问和杨鹏举都知道,要到皇宫里杀一个皇帝的机会小得可怜,除非是有人引荐,可是对引荐之人却又是灭门之灾。再说了,就算自己杀得了金宣宗,他也没有把握出得了皇宫,这也是元好问所担心的。他这是为了女儿的幸福,把脸皮都不要了。要知道,文人的脸皮薄,特别像元好问这种响誉天下的大家,更是不愿意低下头来求人的。杨鹏举想明白这一点,对元好问充满了感激。
来到赵秉文的尚书府,看得出赵尚书甚是高兴,胡子都笑得颤抖起来,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他朝元好问说道:“明日好像有雪,怪不得有贵客来到。裕之是不是又有大作出来了?”
“赵大人客气。”元好问朝赵秉文施礼道,“我今天来是让你见见我小婿带来的宝贝儿。”
赵秉文哦了地声道:“谁是你女婿?”
元俨拉着杨鹏举上前来对赵秉文行礼后对杨鹏举道:“这位就是尚书大人。”
杨鹏举对这样些礼节很不乐意,但看在银子面上,他不得不来见过赵尚书。赵尚书看了看杨鹏举道:“贤侄一表人材,裕之好眼力呀。不知诗文做得如何?明年科举你们是不是翁婿都要来呀?”
元好问笑着回道:“小婿诗文不怎么样,不过做生意嘛到是把好手。因此淘得不少宝贝。他手里有一件宝贝白天看上去平淡无奇,可是到了晚上,不但可以像夜明珠一样,而且还可以发热,只要光照到的地方,就有热量。”
赵秉文不相信地说道:“世间竟然有如此宝贝,我到要见识见识。”
李黑娃忙拿出一颗炎火珠出来,递给赵秉文。
赵秉文看了看道:“这不就像是颗剥了皮的鸡蛋吗?只是比鸡蛋硬多了。如果到了晚上真如你说的那样,那到真是件宝贝。不知道贤侄想要如何处理这颗珠子?”
“赵大人见多识广,你看这颗珠子能值多少钱?”杨鹏举狡黠地反问道。
赵秉文沉吟道:“说真的。我还真没有见到过如此的宝贝,你说是鸡蛋吧,又硬得可以,又有点像是鸡冠玉,可是就连上等的鸡冠玉也不会发光发热,而且不会像这样里面是黄色,外面却又晶莹剔透,再说鸡冠玉里面是红色的呀。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估价。”
“我是这样想的。”杨鹏举对赵秉文说道,“赵大人,如今宣宗年事已高,身体各方面都在蜕化,有了这颗珠子,他的身体没有这样多的病痛,就要硬朗得多,只要他没病,那就是大金之幸。”
“这感情好,”赵秉文大喜道,“看不出贤侄还是个有心人。只不过我可没有这样多的钱买来送给皇上呀!”
元好问笑道:“谁说我们有钱买这东西了?如果我有钱我也买下来了,如果我送给皇上,我也就用不着年年来科举了。可是这宝贝害得我女婿倾家荡产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于心何忍?”
元俨此事也在边上说道:“我们也正因为这事不想在一起了。还是我爹说来找找你想想办法。”
赵秉文哪里禁得起这组团忽悠?再说他本来就和元好问交好,他万万想不到这次正是元好问领头来的。赵秉文道:“贤侄,这玩意花了你多少钱?竟闹得到这地步?”
杨鹏举故意叹了口气道:“想我杨家在山西还是名门望族,想到买这玩意给我父亲暖和暖和,没想到蒙古人大举入侵,全家人都死于非命。当初买这玩意的时候,家里三十万两白银,在外面举债二十万两白银。现在他们正四处逼债,如果遇不到识货的人,我就死定了。”
“啊!”不但是赵秉文大吃一惊,就连元好问和李黑娃都大吃一惊,这家伙真还开得了口,五十万两白银。船都要装几船了。只有元俨明白杨鹏举的意思,他这才在帮大宋报仇,最开始大宋每年朝贡金朝二十万两白银,后来又增加到三十万两。她记得这是她对杨鹏举说过的。赵秉文道:“这事我还真做不了主,五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样吧,我在晚上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如果真是那样也话,我到可以帮你引荐给皇上。”
杨鹏举要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