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瑀想了想道:“你说得不错,史弥远是从海上过来的。跟随在他旁边的确实是个高手,不过看不出实际年龄,面如冠玉,最多不超过三十岁。史弥远也没有说此人是谁。我暗中试过他的武功,没有想到他的内力惊人,至少有八十年的功力,和他的岁数不相称。不过你们中原有传功之说,他有奇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扯淡。”杨鹏举嗤之以鼻道,“那是胡说的,有的药物可以提高功力是真,不过没有听说史弥远身边有那种奇人。他身边有个叫江南名媛的,一百岁开外,近几十年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就是扮男人,也不会易容到三十不到的美男子呀?”
“是的,我看过他的手,易容术我们高丽也有,但是手也换不过的。”崔瑀道,“江南名媛我也听说过,是在史府,这个人我当时还认为是江南名媛的徒弟,她的徒弟都有如此好的武功,就更不要谈江南名媛了。”
三十岁的徒弟,杨鹏举想了想那天那四个小子,不过和他一般大小,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是他们。这又会是谁呢?
只听崔瑀又道:“就在我拒绝婚事后,史弥远提到了金国,说金国一直和南宋过不去,叫我们高丽也要小心。我道我们高丽和金国到也没有什么地方过不去。我又说你们南宋有一支值得称颂的队伍,丐帮。史弥远冷笑道,如果丐帮都可以成事,还用他到高丽来提亲?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当时听了很是气愤,这个老小子竟然把丐帮说得一文不值。史弥远又继续说道,就是丐帮和韩侘胄,把个南宋闹得鸡犬不宁,要不然南宋和金国一直和平相处那多好?我见史弥远把丐帮和你父亲相提并论到一起,正在对恩师的死百思不得甚解,于是问他,丐帮咋了?史弥远叹道,咋了,你要饭就好好要你的饭呐,偏偏要提着脑袋往死里冲,丐帮的那个头叫什么辛长发的,本来都用不着死,偏偏得罪人家金人。这不,在要韩侘胄的头的同时,还要他的头。我一听,应该有结果了,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听说辛长发(字子敬)武功高强,整个中原武林难遇敌手。史弥远道,你说得不错。辛长发的武功不弱,任何人都有弱点,他的弱点就在贪吃上面,吃还要吃长江河的河豚,他不是找死吗?我故作不解地问,吃河豚不是有蒌蒿解嘛?史弥远道,宫里什么药没有?要叫他三更死,活不过五更。我继续问下去,史弥远没有说了。这就是当时的情形。我在想,你要查我恩师的死因,应该从漕帮入手。”
杨鹏举想想也是,这漕帮趋炎附势,不同于别的门派,而且崔瑀说的话又找不出半点问题。其实他也应该想到的,辛长发爱吃河豚,应该从漕帮入手查,看来还是高仓薄误导了他。可是高仓薄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是他不太清楚、还是别有用心?
杨鹏举问道:“你和高仓薄的感情如何?辛帮主教你武功,高仓薄知道不?是你先走还是高仓薄先离开?”
崔瑀想都没想就说:“我和高仓薄好得没法说。当时在丐帮就我和高仓薄年级相当,还有辛帮主的女儿二娘,我们三人几乎天天都在一起玩。最早离开是高仓薄,因为他的失踪,丐帮上下都费了不力,对当时的丐帮来说是一大耻辱,一个未来的丐帮少帮主,在高手如云的丐帮不知所踪。不过丐帮并没有声张,只是暗中进行调查,并没有结果,现在看来,当时高仓薄对回去的路线是经过详细策划的,为的是不影响其他在中原的东瀛人。”
杨鹏举见崔瑀说的和高仓薄说的大体上没有什么区别,实在是找不到别的破绽,于是告辞出来,对崔瑀道:“崔瑀帮主,对于辛帮主之死,我俩都有义务找到真相,我希望我们相互联系。我有事要请教你的时候,还望崔帮主不吝相告。”
崔瑀哈哈笑道:“看杨帮主说得,我虽是高丽大将军,可我也是民间梆子帮帮主,对于这一点,我们是相同的。至于杨帮主说的我看行,我们建立起互相支持的联系吧!”
“好。”杨鹏举道,“就这样办。”
这时杨鹏举又想起一件事,他对崔瑀说道:“你看见你们高丽一个十五、六岁的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子,右手手背上有一大块胎记的?”
崔瑀想了想道:“没有。怎么了?”
杨鹏举如实相告道:“他是你师姐二娘的孩子,一岁多的时候不见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
崔瑀失声叫道:“这事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我还一直以为师姐没有生育。”
杨鹏举道:“他们两口子为了找这个孩子已经费了不少时间和心思了,所以没有想到在生小孩。如果你这边有消息不妨告诉我一声,你师姐盼儿心切呀!”
崔瑀沉声道:“一定。”
杨鹏举来到元俨、李黑娃、肖恩锡的屋内,让他们准备回中原。
元俨和肖恩锡不约而同的问:“查清辛帮主的死因没有?”
杨鹏举苦笑了一下道:“我们一路上再谈。”
到是李黑娃,他着急地问:“六弟,你和崔瑀谈珠子的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