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举哑然失笑,怪不得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江。
跨过鸭绿江,杨鹏举发现前面雪地里有人,他叫大家小心,然后又屏息凝神探听了一下,大约就五个人,看样子武功也不是好高,可以听出他们粗重的气息。这些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做什么呢?就算到了近前,他们也同样构不成任何危险呀!他朝藏人的地方喊道:“何方朋友?在下丐帮杨鹏举,出来相见吧!”
听见喊话,从雪堆里滚出五个人来,上前对杨鹏举行礼道:“参加杨帮主,我等是东京分坛弟子,接总坛通知,在这里等候杨帮主。”
杨鹏举看这几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已经呆了不少天,浑身颤抖,脸色发青。就算武功再好的人,连续在这里呆上几天都会残废的,看来丐帮有重大事情发生。他忙失声问道:“快说,丐帮出什么事了?”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道:“丐帮没有什么发生。”
杨鹏举不解地问:“既然没有事发生,哪你们如何要在这种地方等我?是谁下的命令?”
那个领头的见杨鹏举发怒了,忙道:“我们是接到总坛指令,叫我们派人到这里来随时注意高丽动向,并迎接帮主。”
杨鹏举摇头道:“如果我一日不回,你们就在这里呆下去?你们呆了多少天了?”
领头的道:“才一天不到。我们分组了的。五人一组,一天一换。”
杨鹏举“哦”了一声,心稍微放宽,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到东京(今辽阳)还有多久?”
领头的道:“这里是东京路,到东京不远。我们坛主漠北雄鹰单远飞请杨帮主到东京一唔,有要事相告。”
杨鹏举又“哦”了一声,他对这个漠北雄鹰单远飞没有一点印象,不过听这名字在这一带名字到很是响亮,他本来想从这里直插中都,然后回丐帮和众长老会合后,再去漕帮,既然这里有事,他不可能就此路过。他看了看肖恩锡,问道:“肖长老,这个漠北雄鹰单远飞我咋没有印象呢?”
肖恩锡拱手道:“单坛主几代都是丐帮的坛主,而且是北方三省总瓢把子,在北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杨鹏举点头道:“走吧,我们去拜望拜望他。”
肖恩锡对那五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杨帮主随后就到。”那五人见肖恩锡发话了,只得先行离开。
元俨不解地问肖恩锡:“肖长老,你打发他们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难道说漠北雄鹰单远飞有问题?”
肖恩锡展颜一笑道:“元俨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漠北雄鹰单远飞虽然德高望重,可是他在耶律楚材为铁木真效力后,就没有听说过北方丐帮有任何抗蒙的行动。”
杨鹏举愕然问:“漠北雄鹰单远飞和耶律楚材什么关系?能置整个丐帮的大事而不顾?当时的王帮主为什么就不管?”
肖恩锡老老实实地答道:“这漠北雄鹰单远飞和耶律楚材的父亲是世交。王帮主在时,内忧外患,哪有精力管他?就是辛帮主在时都得让他三分。可以说是漠北雄鹰单远飞领导整个东北。东北三十多个分坛都听他的,总坛形同虚设。”
“竟然有这样的事?”杨鹏举疑惑道,“丐帮不止是管理混乱,而且还到了四分五裂的地步,那像外人眼中那样的风光。”
“杨帮主说得不错。丐帮正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如果不好好领导,丐帮的基业会越来越小。”肖恩锡担忧地说。
杨鹏举对元俨道:“娘子,你如何看这事情?”
元俨皱眉道:“这个漠北雄鹰单远飞我听师傅说过,武功出类拔萃,待人仁义,有他先袓单雄信的风采。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和丐帮分庭抗礼。这事我看有蹊跷,北方现在已经成为蒙古的地图了,而漠北雄鹰单远飞又和耶律楚材关系密切。这次去我担心的是他要么劝你归顺蒙古,要么把你拿下,这一片都是孛鲁在打理,而你和孛鲁水火这容。不去又显得堂堂丐帮帮主这点胆量都没有。”
李黑娃道:“管他甚单雄信的后代?凭我们几个还怕他?去问问他,甚意思?居然和丐帮不在一条心。”说完才觉得自己是外人,这些话不能他来说,忙又说:“六弟,这是你们内部的事,算我多嘴。”说完站到一边。
杨鹏举对跟来的几个丐帮弟子道:“此次你们就不去了,你们速到中都,让各分坛化整为零,往南撤入金国,后续事宜我回丐帮会同几位长老商量后再作决定。肖长老意下如何?”
肖恩锡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往南撤?而不是来东京清理门户。”
元俨代答道:“相公这想法是对的,在没有和漠北雄鹰单远飞谈话之前,说明漠北雄鹰单远飞并没有出卖丐帮兄弟,因为各分坛都在。如果把丐帮各分坛朝这里移动,那漠北雄鹰单远飞肯定以为对他不利,他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你想想,如今这一大片全在孛鲁手里,只要丐帮一动,对孛鲁来说,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