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俨和公孙四娘到了房间后,公孙四娘忧虑道:“不知道杨帮主明天到得了不?如果到不了事情就麻烦了,他的武功听说没有人可以学来的。”
元俨见公孙四娘担心,她实际上更担心,但是她不能露出来,要不然公孙四娘晚上别想睡觉,她安慰公孙四娘道:“我相公肯定会来的,他来了就好办了。”但是她也不知道杨鹏举现在怎么样了,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她不知道他找得到门路不?
却说杨鹏举在完颜陈和尚住的地方也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公孙四娘和元俨能不能熬过这一晚上,单远飞不是善桩,他可以多年来不听丐帮的号令,他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手下多是绿林中人,更不是好惹的,
接下来杨鹏举又再想他的事,这个孛鲁到了东京,会到什么地方呢?他问过陈和尚,丐帮分坛附近有什么大点的建筑物?陈和尚道:“我到附近看过。‘聚义庄’附近都是富裕之家,基本上都是大户人家,几进的院落。我也再思索,如果孛鲁要来,他定然住在附近,你只要看附近进出人多的便是了。再说孛鲁来了,他再乔装打扮,下面的人还是有蒙古人的,蒙古人好认。”
这样一说,杨鹏举心里更有底了。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杨鹏举悄悄动身了,他看着外面雪白的反光,叫陈和尚找来了身白色的衣服,这套衣服没想到还是公孙四娘的,杨鹏举莞尔而笑,穿上后,问清“聚义庄”的方向,一路急驰。
杨鹏举来到“聚义庄”左近,不敢再往前飞行,他知道“聚义庄”来了不少高手,难免会听出动静来,反正是易过容的,到四下里观察。左右都有人进进出出,可是对面却门可罗雀。杨鹏举看了看四下进出的人,都是汉人居多,而且看起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一付江湖人的模样,他长了个心眼,越安静的地方,可能更为可怕。他轻轻跃上这个看似安静的院落,悄悄地探头往里面看,这一看,杨鹏举心中一惊一喜,喜的是这里果然是蒙古人的居住地,惊的是这里面的蒙古兵不是少数。虽然他们都换了装束,不过从他们在雪中的站姿来看,定然是蒙古兵中的精锐部队,这一点杨鹏举在木华黎军中待过,他一清二楚。里面又会是些什么人呢?杨鹏举又轻轻地来到第二进院落,还没探头,就听见有人喊道:“各位同仁,今晚的口令是‘宰羊’。”杨鹏举一听声音,此人正是昔里钤部,既然是他在这里传口令,那下面的这些人一定是“血卫”。口令“宰羊”不就是要杀杨吗?杨鹏举心道:引他到这里来果然是陷阱。
杨鹏举慢慢看过去,只见昔里钤部传完话后又回屋。杨鹏举见那间屋内灯火通明,断定孛鲁就在里面。他又看了看下面的近百血卫,想来木华黎对此事也很是重视,分出一多半血卫过来,誓要拿下后天大会上的人。
杨鹏举正想朝那间屋靠近,却又担心屋内有高手,听出自己的到来。这时听到有人传,闫有福求见。杨鹏举暗叫,机会来了。他趁着来人大踏步的声音,跃到那间屋的房顶,借着开门声,用手刨开积雪,掀起一小片瓦,朝下面观看。这一看杨鹏举心里又是一惊,下面坐着的人有孛鲁、昔里钤部、死敌武贵,最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还有秦天来和他的师傅、博尔术。就听才进来的那个人道:“闫有福见过各位大人。”杨鹏举见此人穿着一件单衣,看来此人和李大元一样,有一身横练功夫。
孛鲁问道:“闫坛主,杨鹏举来了没有?”
“杨鹏举那小子一行四人到是来了。”闫有福冷笑道,“没想到这小子是个缩头乌龟,随便我如何激他,他都不出手。所以我现在不敢断定是不是他,或者说他并不像江湖传说中那样牛。”
孛鲁笑道:“你是没有和他交过手。”
闫有福道:“听说杨鹏举那小子身体不舒服,失声,说不出话来。听元俨那小妮儿说明日再教训我。我看他明天如何处置我?”
孛鲁好像并不关心闫有福的事,他又问闫有福:“单远飞现在是什么态度?”
闫有福道:“单远飞还是中立,我在想如果不是他的儿子在大汗手上任职,我想他不会听任何人摆布的。”
孛鲁道:“任何人只要阻挡蒙古人前进的脚步,都是死路一条。念在单远飞也是条汉子,赏他一具全尸。”
闫有福道:“单远飞的武功不弱,要想拿下他也不容易。如今杨鹏举又来四人,要逼单远飞就犯更不容易。我和各分舵的舵主都说过归顺的事,只有两个舵愿意,四个舵中立,别的舵根本不愿意归顺。而绿林那帮人,只要谁给他好处,他们就给谁,一多半都愿意给蒙古人混。”
杨鹏举听明白了,原来单远飞并不是反丐帮,这些年不和丐帮来往,是因为他的儿子在铁木真手上,他投鼠忌器,不和蒙古作对,也不作对不起丐帮的事,此次叫他来,也是想要自己帮他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