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娃一愣,敢情尚书府的看护都是些平常之人,没有进入她的法眼。李黑娃笑道:“我这一招江湖中人许多人都会。”
这女人说道:“你不用哄我,我见过武功高强的人多了,能做到你这一手的,我看得不多,而且都是上了岁数的人。可你这样年青就有这样的身手,不容易。我就想学学你这一手,以后我也好‘嗖’一下就上房了。”
李黑娃忍不住好笑,看来这些深府里的大家闺秀是没有见识过什么大场面,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到不如和她聊聊天,打法一下难过的日子。
没有想到,这女人好像很有武学天份,李黑娃教她的以德,她不太会儿就记住了。李黑娃又手把手地传了她两招防身术。到后来,二人好像已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了,有说有笑,舍不得分手的样子。直到杨鹏举在院里喊李黑娃的时候,李黑娃才不得不离开。在后面的一路上,李黑娃都在后悔,当时就没能问问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尚书府里的人,至于她结没结婚,更无从得知。李黑娃一路上窃笑的原因就是认为自己得了单想思。今天在这里打尖的时候他都在想,是不是到开封尚书府去看看她。
李黑娃苦笑了下,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这人是那天那女人,不过她又为什么要看着他笑呢?重新调过头去看她,她还是端着杯子看着自己笑。李黑娃心里又是一懔,莫非真的是她?不过连名字都不知道,他又如何起来说开场白呢?这到把一向能说会道的李黑娃难住了,要知道他对于女人,一点都不擅长。
天色越来越暗,店里就这两桌人了。马肩虎喝得高兴,接着又喝了两坛酒,又叫了十斤牛肉,看得那边那五人张目结舌。再叫酒的时候,店老板都跑过来了,他苦着脸道:“二人到现在都喝了六坛酒了。我不是不卖,我怕你们喝多了难受。”
那边就有人说话了:“老板,让他喝,他们的酒钱算到我头上。”
“你说我开酒店的,怕人家喝酒吗?”老板是个老头子,他又对那桌五人道,“ 我怕他们喝多了难受嘛!”
李黑娃现在可以断定此人就是那日在尚书府的那人,她的声音是变不了的。李黑娃起身到那桌前一拱手道:“在下李黑娃,不知道兄台可是尚书府的人?”
坐在中间那女人身边的四人笑了起来:“什么?尚书府?”
没想到那女人道:“不错。正是。”
这下那四个女子不笑了,都怔怔地看着那女子,不过都没有人敢乱说话。
李黑娃笑了笑,借着酒意道:“真的是你?哎呀,你让我想得好苦呀!”说完这句,才觉得不对,看了看红着脸的那女子加了一句“兄台。”
那女子这时也站起来拱手道:“李兄。兄弟我何尝又不是。”
这一出把所有人都弄糊涂了,不过听起来又顺理成章,无懈可击。那老板听说是尚书府的人,官方的人,知趣的走回去算他的帐。
那女人又道:“李兄,俗话说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大家在此相遇,我们何不找一个地方,重新喝上几杯?”
“好。”李黑娃求之不得,因为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姓名,现在这样多人又更不敢问了,而且对方又是女扮男装,想来对身份也是保密的。李黑娃忙问老板有没有客房。马肩虎在那边说话了:“重色轻友。都开房了。”说完好像也觉得不对,只得把头埋在桌上装醉。
李黑娃哈哈笑道:“我看你就是喝多了,说话都分不清了。”
老板这里何时来过尚书府里的大人物,忙跑过来道:“有。只是我们这些地方的条件差,你们不要见外。”
李黑娃笑笑道:“我们只是叙叙旧,开一间上房。”李黑娃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她的名字,因为她带出来的人多,怕这样问她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都说了好些话了,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实在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