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举窃喜,看来这人就是万世通夫妇要找的人了,岁数和标志都符合,这时再看,他的眉目之间,还真有辛二娘的影子。
见杨鹏举没话再说,孟宗政忙把话题转移到货物上面来。史心道:“就依孟大人的话,明日起程,我马上传令下去叫他们装船。”
孟宗政一拍桌子道:“果然是个痛快人。好,史帮主,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们下去准备。”
史心道:“不用我们吧?交给你的手下做就行了,我们在这里喝我们的酒。”
杨鹏举这时接过话来道:“贤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知道我们这批货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史心看着这个古怪的老头,心里大为不安,这个杨大人到底是谁呢?居然还叫起贤婿来了。不过史心也不敢过于大意,要知道此事还没有个水落石出。沾老子便宜,到时候有你好看的。不过他还是故意高兴地道:“那好吧!主随客便。”他没有叫杨鹏举岳丈,也是在现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这句话到也得体。
四人回来之后,元俨笑着问杨鹏举:“相公,你是那儿来的女儿哟,我看把你嫁了还差不多。你就是二八年华。”接着又道:“我看你肯定是有什么事?要不然不会故意骗史心拿他的胎记出来看。”
李黑娃哈哈笑道:“看来还是弟妹聪明,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你的。”那天李黑娃也在场,听到辛二娘说起儿子的事。
杨鹏举就把辛二娘的事和众人说了。接着道:“这些事都是因为我父亲而起,如果不是为了他,不会引起这样多的不足,让三个小孩没有了父母,让好多家庭都失去了主心骨。”说完又说了三个没想到,没想到这些孩子真的是在宫中,没想到世清和尚在宫里这样久都没有打听到消息,没有想到江南名媛的城府这样深。
孟宗政缓缓道:“你不怪你父亲,要知道,宋朝就是这样子。先皇的江山都是靠自己打出来的,所以他就不愿意下面的将领权力太大,所以才有了文官当道的说法,以至于武将没有文官的权力大,反而还让文官谋害,岳元帅是个典型的例子,而你父亲更是到了极致。因此我们这些武将都有点寒心。”
听孟宗政的话,杨鹏举觉得除去史弥远更是必须,否则就算是赵贵和当上了皇帝,也是枉然。
李黑娃这时道:“六弟。不对吧?你不是说见到的是四个使刀的吗?而那天辛二娘说的是三个。这还有一个是谁呢?不会是江南名媛自己所生吧?”
杨鹏举当然也有此疑问,但是他还是猜测不透,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江南名媛自己才能解释得清楚。
孟珙此时进来对父亲道:“父亲,杨帮主,按你的吩咐,我们已经装船完备。”
杨鹏举道:“辛苦你了,孟将军。接下来按照原计划,我们引朝廷的人来阻拦,然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现在我到想把史心先擒下来交给辛二娘再说,因此有必要阻挡住从别处调来的援军。孟将军,依你看,他们如果会动手,在哪里动手?朝廷又会调哪里的军队来拦截我们?”
孟宗政不答,故意问儿子道:“孟珙,依你看呢?”
孟珙毫不含糊地说道:“我不知道。”这话让在场的人差点吐血。更气得孟宗政无语。
孟珙接着又道:“如果是我来拦截,肯定选这些船只进了京杭大运河后才动手,在前面埋伏一支舰队,后面一支舰队从长江下游堵上来,两面夹击。这才是最好的时机,除了这样,我们都可以跑,要么回转,要么冲出海去。虽然说名义上是漕帮在航运,可是他们也知道我们会派兵前往,这样的结果是,漕帮的人帮朝廷,所以我们不但船上要有人,而且岸上也要有人接应。最好的办法是有另外的队伍拖住这两边的队伍。只是地点嘛,我看还是镇江和楚州之间选一点。”
元俨赞道:“小将军说得好。虽然说我们这次只是一次空运,给他们看的是真正的粮草,而实际运的是白石头粒,但是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引史弥远的人出来。我们又不能陷你们当中的那些不知的官兵于当中。所以我们必须花最少的力量取得最大的胜利。我们也合计过,这一点和小将军的意思差不多。这事不用官兵出面,长江下游来的官军由明教把他们拖住,明教也有水军,这点问题不大,反正明教和朝廷也是不和。
而京杭大运河里面的官兵由当梁门来收拾,梁门还得扮成是明教的人。相公,你觉得我说得如何?”她还记着和明教的仇,一心想把明教拉下水,现在正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