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坐在婉华的床边,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睁开眼看着这个昔日的骄傲公主,现在成了植物人,心理酸得很。这个过去自己只能偷偷地瞅几眼的校花,自己梦中的情人,自己暗恋的仙女,现在静静地躺着病床上。怪只怪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小心同她撞上了,自己早几分钟或者迟几分钟,也就不会有悲剧发生,都怪自己。他心里很自责。
子珺静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同往常一样给婉华扎针时,门被推开。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进来的就是金婉华的弟弟金瑑。金瑑大声叫道:“你要干什么?你就是撞我姐姐的凶手!我同你拚了!”金家小少爷如同一头小牛犊,走来就发牛脾气。
原来金瑑自从接了老爸的电话,被训斥了一顿,心里就憋得慌,想起以前自己受了委屈,自己大姐都会安慰自己,哄自己开心。加上接到钱玉琯打击挤兑电话,让他的脸皮被子珺撕下来,当作了厕纸。他在心里苦瓜得不得了:现在大姐躺在医院里,不知阴阳,自己同谁诉苦。二姐肯定不行,她老是对自己说三道四,给自己甩脸子。我同谁说出?
子珺心里有愧,任凭金瑑的拳脚交加,黑狼跟了进来,在金少面前总要有所表示,当金少一发话,就急不可待地上来狠劲地踢,子珺没有反抗。
“你们在干什么!”外面传来了金又琪的呵责。金少停了手,可是黑狼还不甘心,停了停了,为了表忠心,还给子珺踢了一脚。
当她听了弟弟的解释时,她的脸色更添怒气:“你这人怎么分不出好坏?他是给大姐义务护理,你难道不想大姐早日醒过来?你安的是什么心?”
金瑑一下子语塞了,嘴巴不饶人:“谁说他是义务的?还不是同我爸要了钱、要了门面。”
“弟弟你这人真混蛋!要不是他及时奋不顾身救人,不说大姐,就连你二姐我,也是凶多吉少,还有钱玉琯,你过去的姐夫!你不知道?你想姐姐都死了,你就称心了?”金又琪嘴唇每说一句话,如同鞭子抽在弟弟金瑑身上一下。
“二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金瑑对二姐有一些畏惧。
“我,我什么我,那些钱和那铺子都是爸硬塞给子珺哥的,你要不服气,也行,就算是二姐要了,总行了吧。”
“二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金瑑的脸色由红变变白再变青,红白青相间,尴尬得不得了。
“还不给子珺哥赔不是?”金又琪揪住弟弟不放。
金瑑挣脱二姐的手,起身苦逼地离开,出门时嘴里不知嘟哝什么。金又琪对黑狼大喝一声:“还不快滚!”
金又琪扶起卷缩在墙角的子珺说:“你傻呀你,你不会反击?”当她看见子珺那漆黑的眼眸时,心里呯呯直跳。
她突然相信了世上有一见钟情了,是问爱情从哪里来?是从眼睛到心怀。金又琪在心里想:原来爱情的感觉从心底来了,竟竟是这样子的甜美,如同桃花蜜,蜜蜂没醉人已醉。
子珺脑海灵台上,那本“爱情咒语录”金光透出后脑勺,闪入金又琪的眼睛里,从此加深了金又琪的一见钟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