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之人惧她剑法霸道,一时竟无人再敢上前!
“莫走!”眼看南宫小蝶就要脱出重围,院中的辰二面上似乎有些挂不住,身形只在原地一扭,转眼间已飘到了她的背后!
南宫小蝶听得背后风声骤起,知是来了劲敌;她不敢怠慢,当下提气回身,又是一剑“星落长河”凌空劈出!
一道气旋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直直地轰向身后来人!
却见那辰二身形诡异灵动、溜滑似蛇,腰一扭、腿一蹬,险之又险地避过了从天而降的流星气旋;右手一举竟向着南宫小蝶饱满的前胸抓来!
“淫贼!”南宫小蝶暗骂一声,回剑阻挡。
辰二立刻变抓为搂,绕过叠影剑锋,继续向少女的腰间探去。
南宫小蝶剑势不改,身子稍一偏转,又将剑锋再次对准了他的右手。
辰二见占不到便宜,“嘿嘿”一笑,右手急速回撤;指尖不露声色地微微一弹,一股淡淡的烟雾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南宫小蝶的面庞飘去。
南宫楚衍被两个弟子簇拥着,一路向铸剑阁狂奔。
躲过两波围剿的队伍,眼看铸剑阁的望楼就在眼前。
三人方要喘一口气,略歇一歇脚再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谁知斜刺里竟突然又冲出一队三派人马,打着火把直奔三人而来!
那两名弟子见机不妙,忙将南宫楚衍向前一推,喊了句:“师尊快走!”转身便向着那队人马迎了上去。
南宫楚衍双目含泪,甚至没有勇气回首去看那两名叫不出名的弟子最后一眼,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坞堡大门跑去。只片刻工夫,身后便接连传来两声惨叫,显是二人已相继遇害。
铸剑阁的大门已近在咫尺,那两名弟子的拼死一搏,多少为南宫楚衍赢得了一些时间。他一边奋力跑着,一边挥舞着腰牌向城头高喊:“铸剑阁主何在?楚煌二弟何在?我乃庄主南宫楚衍,速速开门!速速开门!”
坞堡城头,几名守卫举着手中的硬弩,十分茫然地看了看回城之后就一直站在城头凝视着山下的铸剑阁主,也不知该放箭还是该去开门。南宫楚煌向着兄长奔来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闭目挥手道:“开门!放他一人进来。”
铸剑阁的大门缓缓开启,南宫楚衍精神一振,忙快步冲了进去。
身后几名追得最紧的三派弟子想趁机抢门,却被城头上得了令的守卫一阵交错而发的乱弩射成了筛子。
铸剑阁的大门在南宫楚衍的身后紧紧关闭,如同一只潜伏在黑夜中刚沾了些荤腥的巨兽,再次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门。
进了铸剑阁,南宫楚衍的心才稍稍放下。
阁中守卫见庄主如此狼狈,万不敢这时贸然上前问候,生怕触了霉头;一个个各安其位地巡逻警戒着,权只当没看见南宫楚衍进来。
铸剑阁的守卫们向来不参加山庄中的年夜酒宴,顶多是几个没有轮值之人在堡内的小伙房里私聚一番。今夜庄子里的混乱与火势他们居高临下都看得清楚,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敢擅离岗位—铸剑阁的规矩早已写明,无论山下发生了何事,作为山庄中最后一个要塞,所有人员都不得轻举妄动;违令者,便是死的代价!
饶是这样,阁中还是有些人心惶惶。一是铸剑阁主南宫楚煌去了山下赴宴,阁中群龙无首;二是铸剑阁中房屋不足,很多守卫的家还安在山下,一旦那里真的有事,家人们便处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