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不敢还口,只得赔笑道:“不知是哪位贵客,翁主可否赐示,小将也好向汉城传回消息,让朝廷早做准备…”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李贞妍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杀机,“李大人,本翁主奉劝你一句话:疏不间亲。望你细细思量。”
李希听了吓得浑身冷汗,哪还敢再答话,只得抱头鼠窜而去。李贞妍便对郑森道:“可以开船了。”
朱由检只觉船身一晃,福船随即又开始向东驶去。过了片刻,李贞妍匆匆进入船舱,关切地问道:“殿下,您醒了?”
朱由检顿觉眼前一亮。只见李贞妍身着朝鲜王室的华丽盛装:肩披红帛,上身着黄‘色’窄袖短衫,却‘露’出修长的粉颈,那丰满的‘胸’脯也几乎遮掩不住;下面则是湖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衣裙上绣满了‘精’美的‘花’草图案与水样的‘波’纹。
在往脸上看,这位朝鲜翁主云鬓高盘,轻施粉黛,俏目低垂,‘欲’语含羞,端的仪态万千,真不愧是“粉‘胸’半掩疑晴雪,朱‘唇’深浅假樱桃”。
朱由检一时看得呆了,好半天才怔怔地道:“贞妍…你真美!”
李贞妍俏脸一红,忙跪坐于朱由检的软榻前,半是娇羞半是忧虑地道:“殿下伤得这么重,还只顾取笑贞妍!您现在的‘腿’伤很重,不但‘腿’骨错位,而且伤口化脓感染,若不及时救治,会有生命危险的!”
朱由检也吓了一跳,又一想这个时代可没有抗生素之类的‘药’物,伤口感染可是要命的病。想当年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大夫,不就是给伤员做手术时,不慎割破了手,最后伤口感染牺牲的么。如今自己可比白求恩的伤重多了,难道自己就要‘交’待到这异国他乡?
最后他一咬牙一狠心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截肢吧!”
李贞妍却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又赶忙敛容致歉道:“殿下勿忧,贞妍现在就带你去云岘宫拜见大院君。”
朱由检心想我老人家命都快没了,还管你什么大城小院的。李贞妍看出他的疑虑,忙耐心解释道:“大院君即是贞妍之父、定远君讳李琈(音浮)。哥哥坐上王位之后,便封他老人家为大院君。本‘欲’将他接到王宫居住,可他老人家执意不肯,仍居于汉城北面不远的云岘宫。他身为我们海州李氏的家主,既是武学大家,又‘精’通岐黄之术,我亲眼见过比殿下更重的伤,都被他老人家医好了呢!”
朱由检本来以为自己不死也要扒层皮了,如今听说‘腿’伤有救,自是喜出望外。望着窗外静静的汉江水,他的心情也开朗起来,一时兴起还哼起了小曲。只不过他的嗓音比破锣也好不到哪去,那两名服‘侍’的朝鲜族少‘女’听了不禁捂嘴偷笑。
原来这两人本是李贞妍的‘侍’‘女’,自是李贞妍安排她们来服‘侍’朱由检。见二‘女’偷笑,李贞妍刚要训斥,朱由检却笑道:“不要训人家,我本来唱得就难听嘛。不过既然笑话我唱得难听,翁主就得唱个更好听的,否则本王可是不依!”
李贞妍忙摆手拒绝,朱由检却不依不饶,定要她唱。李贞妍拗不过他,只得轻启朱‘唇’,曼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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