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邵含烟摇摇头说:“看来全天下的情妇都是一样的,知道见不得光,所以就不在台上丢人现眼了。”
“......”
语嫣听了母亲的话有些无语,半响才解释着说:“妈,这个神秘装呢还真跟是不是情妇没多大关系,只是最初设置的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让人先闻其声,先被其声所吸引,引起大家的兴趣,以增加对其人的兴趣而已,就好似我们中国曾经出现过的一个男歌星,当年他的歌红遍大江南北时,大家不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么,这是用声音说话,表示有实力,走的是实力派线路,不是靠脸吃饭的。”
“可后来那男歌星不也出来露面了么?”邵含烟白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可这安娜既然前年就红了,为何还不肯露脸出来呢?”
易语嫣就笑:“妈,那男歌星是大红大紫的时候才出来露脸的,而这安娜前年才在邓擎苍维也纳音乐会上独奏了一首曲子,这虽然是出了点小名,但是名声也还完全不够,去年年底她曾在邓擎苍伦敦音乐会上宣布今年要开个人音乐会的,还说到时会揭开神秘的面纱,不过今年都过去半年了,却没有她要开个人音乐会的消息传来。”
“估计还是实力不够吧,”邵含烟撇撇嘴说:“也是,靠着男人吃饭的女人,能有多少实力呢?估计她的实力也就是在*上那方面吧。”
“......”
易语嫣有些无语了,她觉得在这方面和母亲没法沟通,不过她对母亲这种想法也是理解的,毕竟,母亲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给人做情妇的女人,因为父亲在外边的情妇把母亲给害得太惨了。
而台上,邓擎苍用流利的英语饱含深情的讲述中国古代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故事,然后宣布接下来的将和自己的女弟子安娜为大家献上一曲《梁祝》。
台下的掌声更为激烈,安娜,传说中邓擎苍神秘的女弟子,也就是媒体上说他的情妇,这个只闻声不见人的神秘人物,谁不想一睹她的芳容?
然而,当舞台上灯光再次暗下去,只留下圆圆的一束追随着那缓步走上台来的身影,大家又一次大失所望。
因为走上台来的安娜居然还是专辑视频里所见的那样,身着黑色的礼服,拿着那把标志性的白色小提琴,脸上带着的白色蝴蝶面具,和她的小提琴相映成辉,根本就看不见她的面容。
“我就说情妇都是见不得光的吧?”邵含烟摇摇头,这安娜脸上的蝴蝶再美再漂亮,也没办法让她光彩起来。
易语嫣却没有再接母亲的话了,而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台上那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子手臂,隐隐约约的,她总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熟悉。
一个台上一个台下,又隔得那么遥远,而安澜手臂上的疤痕已经被化妆师用遮瑕霜处理过了,其实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易语嫣是觉得她拿琴的姿势有些熟悉。
很快,台上响起了安娜的小提琴声,易语嫣几乎是本能的吓了一跳,前晚她怎么没听出来,自己嫂子顾安澜拉的小提琴和邓擎苍的女弟子安娜拉的小提琴这般相似?
一曲《梁祝》用音乐的形式讲述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以‘鸟语花香’、‘草桥结拜’、‘同窗三载’、‘十八相送’、‘长亭惜别’、‘英台抗婚’、‘哭灵控诉’、讲述那个时代的爱情故事,最终以坟前化蝶深化到另一个境界。
一曲终了,台下潮水般的掌声经久不息,甚至有人在大声的高呼:“安娜,取下面具,安娜,我们要看你,安娜......”
“安娜”
“安娜”
......
随着一曲《梁祝》落下,也宣告了上半场的结束,迎来了中间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语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邵含烟见邓擎苍和安娜都已经退台了自己的女儿还愣愣的盯着空荡荡的舞台,忍不住诧异的问。
易语嫣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今晚能一睹安娜的真容呢,没想到还是戴了面具。”
“邓擎苍可真不够意思,”云溪在一边低声的接过话去:“怎么着也该让自己的情妇露出真面目给大家看看,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才是。”
“人家凭什么要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啊?人家的情妇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么?”邵含烟忍不住训斥着她们俩,然后看着云溪身边的邵逸夫话里有话的问了句:“逸夫,你说是不是?”
邵逸夫的脸当即涨得通红,赶紧打着哈哈说:“这个问题不要问我,应该问邓擎苍才对。”
语嫣在一边就笑着把话接过去:“那是,表哥在这方面其实比邓擎苍要隐蔽多了,他绝对不会带自己的情妇到台上去的。”
邵逸夫就闷闷的说了句:“你们是来听邓擎苍的音乐会的还是来看他情妇的?你们当初买票的目是什么不记得了么?”
“我买票的目的当然不止一个,”易语嫣一本正经的说:“听邓擎苍的音乐会固然重要,可也还是想要一睹他情妇的庐山真面目。”
“别争了,杰森上台了,”柳云溪赶紧转移着话题,用夸张的兴奋声音喊着:“哇塞,杰森好漂亮啊,声音好柔好美啊,这才是真正的美男子啊!”
“你还不如说那是娘娘腔,”邵逸夫一针见血的指出:“外界都在传杰森是gay呢。”
“胡说,”云溪即刻反驳回去:“加拿大的媒体还说杰森是安娜的男朋友呢,听说杰森都带安娜回去见过家长了,国外的狗仔还拍到一张安娜和杰森一起回家的背影。”
“谁不知道安娜是杰森的挡箭牌,”邵逸夫对云溪的话嗤之以鼻:“杰森之所以宣布和安娜相爱,就是为了掩盖他gay的身份。”
“应该说杰森是邓擎苍的挡箭牌才是,”柳云溪继续和邵逸夫争论着:“听说邓擎苍和安娜的情侣关系前年在维也纳金色音乐厅曝光后,邓擎苍的发妻找上了安娜,而邓擎苍为了继续保持和安娜的情侣关系,这才拉杰森出来和安娜配对......”
“你们究竟是来听音乐会的还是来争论别人的那些个破事的?”邵含烟狠狠的瞪了她们几眼:“你们再争,等下被保安以没有素质赶出去看丢人的是你们还是邓擎苍的情妇?”
“......”
晚上十点,邓擎苍的音乐会结束,当全场灯光亮起时,邓擎苍团队全体上台亮相,台下的观众等着一睹安娜的真容。
然而,非常遗憾,安娜依然还是戴着蝴蝶面具上台的,这让那些喜欢八卦的观众忍不住抱怨,说当初买票时主办方一再承诺会看到安娜的,结果看到的却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影子,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安娜?没准是主办方找的一个傀儡来冒充呢?
即使观众怨言颇多,可邓擎苍的音乐会总的来说是非常成功的,大部分观众还是非常满意的,所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混乱。
后台,安澜把小提琴盒交给杰森:“你还是帮我带回加拿大去吧,我在国内用不上。”
“你难道不拉琴的么?”杰森接过时又忍不住问:“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爸妈那我不知道能顶多久呢?”
“我不知道,”安澜如实的说:“如果实在不行,你赶紧另外找‘女朋友’吧。”
杰森瞪她一眼,想要再说什么,恰好邓擎苍走过来了,招呼着他们俩:“走啊,庆功宴那边还等着我们呢。”
“我就不去了,”安澜赶紧推脱着:“你们去吧,我先回酒店去了,明天一早我还得飞滨城呢。”
“什么,你明天一早就回去?”邓擎苍皱眉,略微有几分不快的道:“安娜,我们好不容易到韩国来了,这两天也在忙着彩排没有出去逛,明天出去逛逛,听说韩国有很多美食的......”
“我真没时间,”安澜迅速的抢断邓擎苍的话,一脸歉意的望着邓擎苍:“对不起,老师,我妈身体不好,我得赶紧回去。”
“那行吧,”邓擎苍听她说母亲身体不好,没有再勉强她,只是轻声的叮嘱着:“安娜,照顾好你妈,她.......挺不容易的。”
杰森在一边疑惑的问了句:“邓老师,你怎么知道安娜的妈挺不容易啊?”
邓擎苍就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看过哪个当妈的容易了?难不成你妈生你养你很容易?”
“......”
杰森被呛了一鼻子灰,当即说不出半句话来。
安澜对邓擎苍点点头:“那我就先回酒店去了,你们去开庆功宴吧,我订了明天一早的航班飞滨城,就在这和你们告别,明天一早就不打扰你们了。”
邓擎苍见她坚持不肯去庆功宴也没有勉强她,叫来助理叮嘱送安澜回酒店,而他自己和杰森则直奔庆功宴而去。
安澜是戴着白色的蝴蝶面具跟在邓擎苍的助理身后的,俩人一起走向后门准备好的车,即使主办方已经加强了保镖,可在人墙外,依然有不少的狗仔,甚至有爬到树上和架子上的,大家对戴着面具的她一阵狂拍。
安澜上车后才深吸一口气,好在她没听杰森的戴口罩带墨镜,因为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会辨认出来。
虽然说这是在韩国,可她依然不敢掉以轻心,邓擎苍太有名了,万一有中国来的狗仔呢?她可不想因为这场演出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绯闻。
安澜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才回到滨城的,她以为自己悄声无息的去首尔,也可以悄声无息的回来,而滨城这个城市有她和没她都是完全一样的。
然而,当她走出机场时就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即使她戴着口罩,可依然有好些人不断的朝她张望。
就在她还疑惑不解时,滨城的狗仔们却已经蜂拥而至,刚走到出口,就被外边早已等候着的一大群狗仔给包围住了。
她身边并没有任何的保镖,前面的路被狗仔堵死根本就前行不了,而长枪短炮伸到她跟前,一个个问题像炸弹似的扔向她。
“二少夫人,有人说你和邓擎苍的女弟子安娜是同一个人,你认同这个说话吗?”
“二少夫人,有人说你和邓擎苍名为师生关系实际上是情侣关系,你承认这种说话吗?”
“二少夫人,如果你是安娜的话,那就是杰森的未婚妻,你现在和二少结婚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和杰森分手的?”
“二少夫人,易先生知道你和邓先生以及杰森的关系吗?”
“......”
情况来得太突然,她根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面对这样的情况,整个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