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银白色头黑衣女人的目光往院子的角落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现,除了那里有一个小的蓄水池,是供人游完泳之后冲凉用的。
“呵呵……不可能,根据我的情报,你现在明明应该在法国。再说你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小事过来。”原本的那个黑衣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
“我不需要别人的猜测和揣度。这些年我遇到的冒充者也多了,还是头一次见冒充者那么光明正大嫌弃和不满的,你也算是个奇人。”银白头的女人轻盈的走到我的身边,姿势就像跳天鹅湖的舞者,稳重中又不失美感。
她弯身再次把我拎了起来,用的仅仅是一只手。她只是轻轻一甩,我就在半空中抛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往蓄水池那边扑了过去。
蓄水池并不大、也不深,顶多就小半米,如果里面没有水,我肯定会被摔成肉饼,就凭我现在的小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银白色黑衣女人的手劲和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完全不成正比,我以光速冲向了蓄水池,差点儿就要脱离地心引力。
照这个展,哪怕前方的蓄水池的水满满的,我也会因为速度的影响被拍碎。
就在我马上要落入蓄水池的时候,我的速度突然缓慢了下来,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如同趴在一坨柔软的海绵上。
我被这么托着缓缓的放入了水中,蓄水池里是有水的,趴着刚巧能够把我整个没入。虽然这些水是干净的,可是干瘪如柴的我在猛力吸入水之后,浑身再次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甚至感觉有些呛水,明明只是小半米深的蓄水池,突然在我面前变成了浩瀚大海的模样。
水从白色变成了深蓝色,冒着仿佛洗衣粉水一样的泡泡,有咸里带甜的味道。
我在下沉,身上被绑了石头似的怎么扑腾都没有用,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真的有种这汪蓄水池的水其实是大西洋入口的感觉,脚边有丝丝滑滑却又带着鳞片粗糙的感觉。
就拿现在我那朝天的鼻子来说,根本无法憋气只会往接水往里灌。我想要呼救都无法开口,再加上并不能够自由活动的四肢,我现在跟一只笨拙的乌龟没什么两样。
唔,还是有些区别的,起码乌龟可以自由的在水下呼吸,而我已经完全顾不得身上被水淋过的疼痛,感觉再往下沉就是十八层地狱了。
“叮咚,叮……”
有什么东西点在水中晕染开的声音,悦耳好听。
“咕噜,咕噜……”
伴随着那悦耳的水滴声,又有东西围绕在我的身边,从脚边一直滑到了头顶。感觉毛毛躁躁的,还有些刺痛。
眼底的水由海蓝色变成了淡粉色,并且那粉色正在一层一层的逐渐加深。直到又往下沉了沉,我才觉那粉色的形状像一朵花。
这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
那花如同食人花一般奇大无比,起码是我的十几倍,离得那么近倒是让人有些畏惧了。花在水底随着水波飘摇着,波浪的形状仿佛张开着血盆大口正在等待着我。
这花和我之前在祁文那里用的碗、碗底的图案一样,当然也跟我背后的纹身图案一样。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看到放大十几倍这样的场景,之前感觉特别的精致漂亮,现在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