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和的笑声中,四对夫妇都不禁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柔和之意,仿佛令整个房间都温暖了起来。
药先生帮沈文飞处理好伤口,但却并未离开,目光却转向仍跪在沈文飞身边的沈奕寻和沈素盈等人,轻道:“文飞,还不让你的儿女们站起来么?”
沈文飞一怔,望向自己身边,却见自己、自己的两位妻子,还有四个儿女都一一的跪着,赶忙站起身来道:“都站起来吧!”
众人起身后,药先生望着沈素盈,轻道:“素盈,看来你和素雅等人相同,都是来自相近的时代。说起来,素雅她们,我多少都知道些,却是对你一无所知呢。”
沈素盈轻笑道:“难怪药姑祖盯上我,原来跟她们都通了消息了啊?好吧,我先说。”
说着,她的目光转向母亲,轻笑道:“俗话说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乃是沈万三之女,算是商人出身吧。我倒是和母亲很像,我也是商人出身。我1987年生在上海,父亲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大型民营企业的总裁。我从小耳濡目染,也算是家学渊源吧。后来,我进入美国哈佛大学,攻读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26岁时,父亲查出癌症晚期,我正好也拿到了学位证书,于是就回国接掌父亲的企业。父亲去世后,我就是那家企业的总裁。我尽展所能,将父亲的企业规模扩大了一倍多。但……好景不长,我也查出了一种极其难治甚至控制都难的绝症。仅仅三个月,我就死了。我是独生女,母亲早已去世,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亲属,到我临死前,我们父女呕心沥血的企业甚至连个像样的接班人都找不到……”
吕氏挽住沈素盈的一只手,轻道:“女儿,这一世,我这个母亲会一直陪着你,走到母亲走不动为止。”
沈素盈对着母亲展颜一笑,却发觉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挽住了,不由回头一看,却是大姐沈素雅。
沈素雅轻笑道:“而且,你现在也不是孤独的独生子女了,你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呢,还有个孪生哥哥。说起来,你这个哥哥来头不小呢!”
看着沈素雅和沈素盈,甚至更多的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沈奕寻不由一怔,轻笑道:“大姐说笑了,亦寻哪里有什么来头?亦寻前世虽是书香世家,但比起梁国公府,相去甚远。况且,亦寻不过是个不肖子,更喜浪荡江湖,虽曾高中探花,但对官场实在没什么兴趣。”
说着,又望了望沈奕风,轻道:“大哥倒是比我厉害多了,还能与皇帝结拜,还结拜了两个。”
沈奕风失笑,正要说话,沈素颜抢道:“二哥哥,我哥哥的来历他虽然没明说,但我们几个几乎都猜到了。倒是哥哥你,虽然我们也猜到七八分,但总是听你自己说说才是。”
沈奕寻失笑道:“好吧,说说便说说。”
略一沉吟,沈奕寻轻道:“我前世出身一个书香世家,说来倒与现在梁国公府相似。那时,我们李家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家父家兄以及我自己,都是探花郎。后来,我也是做过官的,但我看官场犹如地狱,实在不愿自处其中,于是辞官不做,浪荡江湖,差点没把父亲气死。”
说着,他失笑摇头。
沈文飞却笑道:“我这个父亲,却还不是你能气的死的。当官固然好,但你若是不愿做官,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绝不会难为你。”
沈奕寻道:“亦寻谢过父亲。”
沈素盈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的望着自己的孪生兄长,略有些颤颤的道:“哥哥……你……前世叫什么名字?用什么兵器?”
沈奕寻轻道:“前世,我姓李,叫做李寻欢。至于兵器,我是用刀的。”
沈素盈声音有些激动道:“你……你的刀呢?”
沈奕寻微微一笑,手轻轻一翻,手中便出现了一柄三寸七分长,薄如蝉翼的锋利小刀!
沈奕寻望着沈素盈,失笑道:“别人倒还罢了,妹妹你怎么会如此稀罕这把刀呢?你自己那里,怕就有不少吧。”
沈素盈颤声道:“虽然……虽然我早就有猜到……你……你雕了一屋子的木雕……你的丫鬟被你取了个小红这个乍一听极其俗气和你才气完全不配的名字……你从小教我武功,教我飞刀……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我不敢问……我不敢说……我怕不是……我会特别失望……哥哥,你知道么?我可是你的粉丝呢!”
说着,她目光灼灼的望着哥哥。
沈奕寻一怔,道:“你……你我前世应该相差数百年吧?你怎么会知道我?”
沈素雅道:“琴姬不是比你还早近千年?我们不也都知道么?”
沈奕寻失笑道:“看来,我也上了你们的话本了。”
沈素颜眉眼弯弯,轻笑道:“我们那时候,已经不叫话本,叫做小说了。”
沈素云亦笑道:“是啊,而且流传极广。”
沈素兰接道:“是啊是啊,而且你的名气实在很大,就算没人读过那些小说,但恐怕不知道‘小李飞刀’的人,很是稀罕的。”
沈奕全亦走上前,对着沈奕寻施了一礼,道:“小可拜见六如公子。”
沈奕寻一怔,疑惑道:“六如公子?”
沈素雅抿唇一笑,轻道:“‘嗜酒如命’,此一如。”
沈奕风闻言笑道:“这倒是与我同好!”
沈奕寻失笑,摇头不语。
沈素盈亦轻笑道:“‘嫉恶如仇’,此二如。”
沈文飞闻言,赞道:“好!”
沈素云接道:“还有‘爱友如己’,此三如。”
沈素兰续道:“‘挥金如土’,此四如。”
吕氏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道:“大手大脚,可不是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