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因为脑子不清楚的原因,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没人和他玩,后来搬到城里去,他对哪都不熟识,更是找不到玩伴,平时在家就是烧菜做点心,开了饭庄更是忙累的什么都顾不上,如今有人陪着玩自然乐意,他一高兴,就觉得严承悦是个好人,哪哪都好,每天都要在李鸾儿跟前提严承悦的好。
严承悦这么讨好李春,李鸾儿又岂能瞧不出来,她原想问问严承悦能不能分家,如果严承悦答应分家,她就嫁过去,如果不成,她就不嫁,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金夫人拦住了。
金夫人的意思是自古以来还没有听说过这父母俱在就分家的,如果李鸾儿真去问这个问题,那就是逼着严承悦不孝了,实在是李鸾儿的不是,倒不如先按下来,再慢慢想法子。
李鸾儿觉得金夫人的话很对,也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每日白天在车上补眠,晚上开始休习体术,或者锻炼精神力,时间安排的紧紧的,哪里还有时间去见严承悦。
金夫人瞧了李鸾儿的做法,再瞧瞧严承悦着急上火的样子,全觉得好笑,每日价看这对小儿女的笑话,倒也不亦乐乎。
这日,严承悦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在两家车队到了一个县城,找客栈住下后,他就想去找李鸾儿问个清楚明白,李鸾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成不成的给个实在话,别这么钓着他。
他还没去,就见严一匆匆过来,顾不上抹一把汗就和严二使个眼色,两个人抬着严承悦的轮椅进了屋。
严一看看四下无人,就把门关个严实,过去悄声对严承悦道:“少爷,老爷子传了话来。”
“什么话?”原严承悦想要训斥严一,不过一听是严老将军传话来,心里一紧,还以为家里出了事呢。
严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小的自做主张将少爷向大娘子求亲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子,请少爷责罚。”
“你,你……”严承悦一听脸上胀红,心下有几分臊意,更多是的气怒严一自做主张:“很好,明天你就进京,去讲武堂闭关一个月。”…
“是!”严一这才站起来,轻松一口气,完全不去看严二那一脸的同情:“少爷,小的和老爷子说李娘子没有答应下来,老爷子很是着急,特意问了杨嫂子,少爷也知道杨嫂子到底是年长的妇人,对于女子的心态比咱们了解的多,老爷子这一问,倒也问出了问题。”
“说吧。”严承悦虽然很急,可还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右手在扶手上轻敲。
“照杨嫂子的意思,大娘子应该是瞧中了少爷这个人,可是又怕严家高门大户的,内宅事务繁杂,更怕夫人是个不好相处的,这才要细细考虑的。”
严一把杨嫂子的原话和严承悦讲了一番,又道:“杨嫂子还说,这婆媳相处才是最关键的,若女子遇上恶婆婆,那一辈子可就完了,就拿镇国公府的事情来说吧……还有那张娘子,还有京城苏家……”
严一吧啦吧啦的把京城好几个高门大户内宅婆媳相处不好的事情讲了出来,还把那几家媳妇的下场也说了出来,最后道:“大娘子之前在崔家肯定受过婆婆的气,再嫁的话必是要考虑清楚的,所以,才会迟迟不给少爷回话。”
严承悦听的心里跟起了暴风雨似的,极度不平静。
他狠狠的一握拳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等严一严二一出去,严承悦一拳捶在扶手上,脸色阴沉难看,眼中更是带着几分忧虑。
他真想给自己来上几巴掌,光只想着李鸾儿不嫌弃他是残废,又心悦李鸾儿多时,便想着要娶李鸾儿为妻,这才鼓起勇气来求亲,可他完全忘了他家中那一团糟。
他的父母亲大人可从来不稀罕他,甚至于把他当成累赘来看,他在家里地位尴尬,就是那些下人都时常在背地里说他的闲话。
严承悦咬着牙,心里恨恨的想着,他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娶妻,又要怎样保证自己的妻儿将来过的好?
父母亲大人本就不喜欢他,他娶的新妇肯定更会讨父母的嫌,尤其是他母亲,表面上看着温和,可私底下的手段多的是,李鸾儿如果嫁过去,不知道要受怎样的苦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