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身着黑衣,头上顶着高冠,一脸的肃穆安然,想来定是福娘娘无疑了。
“贵人是为求子而来吧。”福娘娘说的极肯定:“我刚算了一算,贵人是为女求子,你这女儿……唉,前程可不好啊。”
崔氏一听大惊,赶紧放低了姿态:“求您老指点。”
福娘娘压低了声音:“你这女儿本命中无子,而且……她所嫁之家乃是千年公侯之家,家风极清正,因着传承太过长久,倒有些太过清正了些,贵人的女儿嫁过去之后有些不适应,难免的会和婆家的人有什么争执,再加上她多年无子,虽然说不会被休,可是,到底是个短缺之处。”
说到这里,福娘娘停了一下,掐指算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一双利目精光乍现,吓了崔氏一跳:“福薄啊!贵人的女儿无子送终,到年老之后被妾氏和庶子压在头上,实在是惨……”
崔氏越听越是心惊,更加确信这福娘娘有大福通,顾不得身份,直接弯腰行礼:“求您老大发慈悲,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
说着话,崔氏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奉上,奉上之后还觉不够,又放了金银之物。
福娘娘看都没看一眼,眯起眼来勾唇笑了笑:“你今儿既然来了,说明这事与我有缘,也罢了,与人送上一子也算是行善积德之事,我便与你一些药,你回去之后……”
福娘娘嘱咐了好一阵,到末了又道:“我这可是冒了大险与你家请来了仙家身边的仙童下凡,以后,这孩子是带着大福气的,你女儿若是怀了胎,为怕保不住福份,还是多吃素的好,另外,多行善事……”
崔氏连连点头,一个劲的应下。
那福娘娘一挥袖子,供桌上就出现了两包药,崔氏忙不迭的拿起来收好,又谢过福娘娘,却听福娘娘道:“你去吧。”
崔氏这才千恩万谢的带着药出去。
等出了门,她大松一口气,捏捏手上的药,深觉放下心来,脸上带着笑对君绍旭道:“我儿,药已经求了,咱们家去吧。”
君绍旭赶紧起身又向常宽道了谢,三人告辞出去,常宽只说家里还有事要忙,便骑马自去了,而崔氏拿了药也等不急,叫君绍旭送她直接去了孔家,和孔家太太说了一时话,就到她女儿君惜兰房里,将求药的事说了出来,又把药给了君惜兰,千叮嘱万嘱托,叫君惜兰若真怀上了必要多吃素。
君惜兰也正为无子的事烦恼,有了她娘送的药,自然欢喜异常,连连道了谢,又要留崔氏吃饭,崔氏觉得女儿未分家她留在这里总归不妥,便也没有多停留,和君绍旭自家去了。
这君惜兰得了药为怕夜长梦多,当日就服用起来,崔氏回了家便回屋休息,君绍旭眼瞧着太阳高照也无心游玩,自然乐的在自己房里与丫头吃酒胡闹。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日君绍旭又来了兴致,叫了个通房进来服侍,哪知道,那通房使劲了手段,君绍旭那物件竟然丝毫反应都没有,这下子,君绍旭是彻底的急了。
他又不敢将这事告诉崔氏,这夜胡乱睡下,第二日起来便去寻常宽,叫常宽与他想法子。
常宽嘴上说着可惜的话,其实心下已经极鄙夷君绍旭,无法之下,只得带他去瞧了大夫,那大夫诊了脉,吊了一会儿子书袋,大致的意思便是君绍旭不知道保养,小小年纪就泄了元阳,后来又房事太过,亏了肾水,叫君绍旭吃些补气的药,再好好保养一番便成。
君绍旭听了虽然面上窘迫,可也不得不信大夫说的话很对。
他确实胡闹了些,十二岁便有了女人,这泄元阳实在早了些,后来知道了鱼水之欢的滋味,自然便要多多品尝,如此一来二往,到得如今,于寻欢作乐这些事上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精力,也实在有些惭愧。
大夫开了些药,君绍旭拿了药遮遮掩掩的出来,才出得门去,却不想迎头碰上一个身着青衫的公子,那公子身材不高,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张脸生的也实在娇俏,以君绍旭阅人无数的眼光,只一眼就瞧出来这怕是哪家的小娘子女扮男装出来的。
他素来风流,见了这样美貌的小娘子,下意识的便调笑了句:“谁家的小娘子,怎的,想爷们儿了,扮了男装出来寻人风流?”
君绍旭本来撞到人家,那小娘子已经很不满了,他这一句话彻底惹火了那小娘子,便见那小娘子粉面微寒,一抬脚便踹到君绍旭的身上,也真真是巧,这一脚,竟是踹到了君绍旭命根子上,小娘子冷哼一声:“狗东西,没的乱说,今儿便叫你再风流不成。”
原来,这小娘子竟也是个面嫩心狠的,她真是故意往那地方踹的。
君绍旭那地方本就有病,再一被踹当下疼的倒在地上捂着下身惨叫不已,常宽一见赶紧给那小娘子赔了礼,又扶君绍旭去寻大夫,只待寻到大夫,那大夫瞧了君绍旭下处,摇头叹息:“公子怕是不成了,恕老夫学艺不精,公子另请高明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