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儿着一身水红色的中衣,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站在严承悦跟前,她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严承悦手上:“你要不要洗澡。”
淡淡的香味传来,严承悦确定和方才他闻到的味道不太一样。
方才的味道应该是香囊的味道,现在嘛,应该是李鸾儿的体香。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李鸾儿那因为沐浴而越发晶莹剔透的肌肤,只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难受:“不用了。”
李鸾儿歪了歪头:“那好,我叫人将水桶收拾了。”
她转身才要走,不妨严承悦猛的伸手将她拽了回来,严承悦不太粗壮的胳膊一拦,将李鸾儿拦腰抱起搂进怀里,伸手一招,不远处的一条细白毛巾就到了他的手心中。
“将头发擦干,那水就放着吧,一会儿我寻人收拾。”
一边说着话,严承悦一边温柔仔细的将李鸾儿长及腰间的头发慢慢的擦干,又不知道从哪寻了一把象牙梳子,一点一点梳着那头柔细的黑发。
“你?”
李鸾儿有些吃惊:“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做了个招毛巾的动作,严承悦一笑:“你知道内力么?”
李鸾儿重重点头,严承悦道:“这是内力,只要做到内力外放就可以了。”
原来这样,李鸾儿想想那些武侠剧,原以为都是骗人的,现今看来,电视里有些情节还是靠谱的。
“你懂内功?”李鸾儿继续问:“跟谁学的?”
问完,她又觉得有些不好:“你不乐意说就别说了,我也不问了。”
严承悦一边梳理李鸾儿那一头长发。一边笑:“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小时候是在祖父祖母膝下长成的,我四岁的时候,祖父带我拜访一位隐修的老前辈,那位前辈看我还算是个可造之才,因此将我介绍到他师弟门下修习武艺,我便跟随师父在山上修习了五年。五年后学成下山。之后一直都是自已练功。”
说到这里,严承悦自嘲一笑:“我在山上五年,父亲和母亲竟然都不知道。他们还一直以为我身体不好,在寻医医治呢。”
李鸾儿听的才开始点头,后来看到严承悦那清冷中带着几分痛苦失落的笑容,突然间就有些心疼了。
她伸手握住严承悦的手:“你也别太难过。这世上本就是如此,天下间谁人不偏心。你本就不在他们跟前承欢,他们难免就要偏着承忻一些,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你自己想想。严老将军,不,爷爷到底是偏心你的。有爷爷疼你也足够了。”
“你说的是。”严承悦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满足:“我原本就已经不指望他们心里有我了。以后,他们再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伤心。”
“你以后有我呢。”李鸾儿笑着说了一句:“咱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到了那时候,你一门心思养家糊口,光是养活我和孩子们怕就已经够忙乱的,哪里还有闲心思去想许多。”
“好鸾儿。”严承悦朗声笑着在李鸾儿脸颊上轻吻一下,紧接着,一翻身将李鸾儿压在榻上,他整个人都压在李鸾儿身上,一只手拦在李鸾儿腰间,一只手托在她脑后,一低头,唇瓣就印在李鸾儿唇上。
“呀!”李鸾儿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之后所有的声音都被严承悦吞了下去。
一吻结束,李鸾儿使劲去推严承悦:“你起来,这里……这里不成的。”
“这里不成,那娘子就和为夫去寻那成的地方。”严承悦勾唇一笑,那谪仙一般的气质彻底转变,变的有些妖艳惑人。
都说红颜祸水,蓝颜美到一定程度,那也是祸水。
李鸾儿现在就被严承悦给祸祸到了。她一脸痴迷,伸手摸摸严承悦的脸庞,再摸摸他勾起的唇角:“那咱们就去寻地方。”
说完这句话,李鸾儿推开严承悦起身,她去新房转了一圈,过来再次抱住严承悦将他放到床上,严承悦笑着拍了拍手,转瞬就有人在外边叫了声公子,严承悦道了声进,就见两个粗使婆子进来将那大木桶抬了出去。
李鸾儿瞧着长的并不壮实的婆子抬着比她们矮不了多少的木桶,顿时惊呆了:“敢情你家也有力气大的人啊。”
严承悦趁机吃了一次嫩豆腐:“她们以前都是随军专做厨娘的,你也知道有时候战事一开,这厨娘的活计可并不轻松,天长日久的,她们力气就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