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里,金姐握着古剑。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好似在抚摸一件珍宝。
她不爱收藏古玩,尤其是这些冰冷又毫无用处的东西。但这把剑不一样,曾经有个男人说,他这辈子输得最惨的一次就是眼看着这把剑落入另外一个人手中。
她知道,对那个男人来说,胜负欲是**无法抛弃的东西。可他终究还是败了,败给他一直想要战胜的人。无论事实如何,在她心里,那个男人**是她的骄傲,是她愿意抛下一切的人。如今,她亲手夺回这把剑,他在天堂一定看得到。
“金姐,有位周先生来过电话。”司机老赵扭头,对她说道。
“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金姐把剑放在身侧,抬眸问。
“说是想见面总要拿出些诚意来。”
诚意?这个周朗到底想要什么,她金丽想见的人还没有见不到的。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她可是在云龙混杂的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十年,想跟她耍心眼,还嫩了一些。
“你亲自去周家别墅,邀请周先生来‘沧海’一聚。”
“知道了。”老赵点头,继续专心开车。
精心筹备的慈善晚会,最终完美收官。迟安泽捐赠的古剑拍卖额高达八千万,比之前所有的拍卖品价格总和都要多。这些钱将用于山区孩子的教育,以及残障人士的生活问题。由于捐赠数额巨大,势必会在媒体中引起不小轰动,也将对环球集团的形象问题产生重大的影响。
可以说,这是一场漂亮的胜仗。而打了胜仗的主人公,心里却不大舒服。
“泽,你在想什么?”张晓曦伸手覆在迟安泽的手背上。
“我在想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刚才她明显是话里有话,却又轻描淡写的带过。光是看她的气场,不像是个普通的贵妇人。她眼睛里投射出的神色,也不像陌生人那么简单。他没有邀请过这样一号人物,而她轻而易举的躲过门卫,甚至没引起一丁点骚动。这样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吗?”她微微蹙眉,问道。
“没有,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迟安泽摇头,脑子里思绪万千。
“她为什么要花八千万买下那把剑,我实在是想不通?”虽然那把剑本身价值不菲,但她一个美丽的女人,不去竞拍一些珠宝,要一把剑做什么。光是摆在那里看,不是有些可惜。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我让阿彪去调查一下她的身份。你饿了吧,我看你都没吃多少东西。”迟安泽宠溺的摩挲着她的手,嘴角带着幸福的微*。
“你才知道啊,那种场合下要是不顾形象的吃,万一被媒体看到,连带着你的形象都毁了。到时候那些记者该说,堂堂环球集团的**娶了个吃货回去,多不好啊。”
“我就喜欢吃货,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迟安泽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让她靠着他的胸口上。
车里还有别人,她下意识的想从迟安泽怀里挣脱出来。可是迟安泽抱得很用力,似乎不打算放手,更不打算理会司机想*又不敢*的样子。
“我发现你这人脸皮特别厚,你以前不这样的。”她伸出手指戳着迟安泽的胸口,一连戳了好几下。
“啊……”迟安泽突然皱紧了眉头,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样子痛苦不已。
张晓曦吓得手足无措,她不过就是轻轻地戳了几下,他就被戳坏了。不至于吧,一大堆工作都没压垮的男人竟然被他戳垮了?
“我知道你是装的,才不会被你骗呢。”她靠在座位上,心里却在打鼓。
“我没跟你装,是真的很疼。”迟安泽佝偻着腰,样子十分痛苦。
这下她更乱了,连忙将迟安泽扶起来,让他靠在那。
“这里疼?”
迟安泽摇摇头。
“那么是这里?”
迟安泽还是摇头。
“到底是哪里啊?”她急得眉头紧皱,刚才就戳了这个地方,要不是这里疼还能是哪里啊,难不成伤痛还会自己转移。
“是这里。”迟安泽突然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我心痛。”
“又耍我,你这个大恶魔。”她一拳头打在迟安泽的胳膊上,故意别过脸去,不再理会迟安泽。
迟安泽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慢慢往她身边挪一些:“嗯哼,我们直接回去吧。我不饿,不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