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嗤笑一声,“怎么,你想要三人行?难道,那个小月月,这么喜欢做小三?你的魅力真是太大了啊。”
君冷澈转身去放下托盘后,又折返回来。他一下子就握住了童真真的手腕,“丫头,别闹。我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你说的真是轻巧,是不是要我亲眼看到你们颠鸾倒凤,才算是真有奸情?”童真真忍住心痛的抽搐,昂头质问。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呢?”君冷澈的眉头挤在了一起,眉间挤出了一道深沟。
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童真真只觉得好笑。
“那你为什么不在我需要你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呢?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呢?”童真真冷冷地问。
君冷澈望着她,眼中有无奈,有悔恨,但是更多的是坚定,“丫头,我的职责要求了,不能时刻陪着你。但是我的心,却无时无刻地陪着你。”
“够了!我被人欺负,被人殴打的时候,你的心可以替我遮挡吗?”童真真吼了出来。
无言以对的君冷澈,一把搂住了她。
童真真只觉得浑身别扭。她拼命地扭着身子,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却敌不过他越搂越紧的力道。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骨头相轧的声音。
靠!他想要勒死自己吗?!
不想低头求饶的童真真,张开口,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左胸口,用尽了全力。她听到了他低哼的声音。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童真真不管不顾,咬紧牙关。爱得越深,恨起来就越发地猛烈!
她嘴里的血腥味,让她有了一种亢奋的感觉。
只是头顶上的一滴液体的滴落,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她所有的舒爽。
她愕然地松口,抬起头,正撞在他的下巴上。因为他仰起了下巴,她看不到他的脸。
是什么落在自己的头顶上?她用手去摸头发,摸到了湿润。
是泪吗?他在流泪吗?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竟然在微微颤动。一丝怜惜,不可控制地,从心底发芽。
“丫头。”他低下头来,黑色的眼珠如水洗过一般清亮。
在她发怔之时,他的唇,吻住了她的唇。
自己是被施了定身法了吗?怎么没有办法抵抗?当他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唇时,她竟然傻傻地站着,任他肆意妄为。
他并不满足于对她的唇的侵略,他的舌,长驱直入,缠住了她的舌,交缠在一起。他的鼻息,热热地扑在她的脸上,暖暖地像是催眠剂,让她有昏睡的念头。
他闭着眼睛,垂下来的睫毛,嘴角的微漾,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她感觉到自己体温的升高和神智的迷离。在眼睛快要闭上的那一刻,她的理智才跳出来指责自己的迷失—“童真真,醒醒!”
她突然推了他一把。
正沉浸在深吻中的他,措手不及,竟然被她推后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他一脸的愕然,“丫头,你……”
“混蛋,流氓!”她跺了一下脚,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他。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无奈地接通了电话,但是视线还缠绵在她的身上。
在他听电话的期间,她对自己展开了自我批评。
“怎么回事?怎么就迷乱了心志呢?不是想好了要离开吗?不要再陷入他的陷阱了!”
他充满爱恋的眼神,看在她眼里,让她更加讨厌他,也讨厌自己的心神不定。她哼了一声,大步离开客房的门口,走去了客厅。
尽管如此,她还是可以感受到背后有他炙热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他也到了客厅里。
她抱着抱枕,别过头去,不看他。
“丫头,***追悼会,是明天。”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悲伤。
什么意思?他是要自己去参加吗?她想到了那天在医院,自己被君家人集体欺负的场景,心里马上生起了抵触。
追悼会,不过是一个仪式。人死了,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自己已经尽力想去救君老太太了,只是失败了。自己的哀思,没有必要表演给别人看。
何况,她可以猜到自己一旦出席,一定会惹得君家人,再来找事。君冷澈在又怎么样?她们侮辱的是自己。言语有时比身体上的接触,更有杀伤力。
她冷漠的表情,僵直的身子,都表明了她的回答。
他坐了下来,离开她一臂距离。他不想激怒她。
“丫头,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沉默了很久,才问出了一句话。
怎么死的?她扭过头,愤怒地看着他。他也是跟君家人一样,怪自己气死了君老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