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一口气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部道出，这些话都是她曾经想过无数回，却始终不敢开口说起的话。现在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她又何须在畏惧？既然都逃不开，那就索性鱼死网破好了！

柳凝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柳泰安不会放过她。可不要紧，黄泉路上有柳凝芷相陪，倒也快意。

一想到这里，柳凝雪的脸上露出了畅快淋漓的笑容。

柳泰安闻言抬脚狠狠地将柳凝雪踹倒在地，大喊道：“逆女！”

柳凝雪望着胸前的脚印，头一歪，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香碧芸拿起帕子替柳凝雪擦了擦嘴角，好言相劝道：“凝雪，你不要在惹怒你爹了！”

柳凝雪闻言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盯着柳泰安，一字一顿道：“想让我救她？门都没有！”

柳泰安闻言再次扬起手，“你找死！”

香碧芸见状，抱着柳泰安的大腿，哭泣道：“老爷，凝雪虽然是妾身所出，但也是您的女儿。您不能这么对她！”

柳泰安一脚将香碧芸踢开，居高临下的望着柳凝雪，神色阴鹜道：“她若是听话，还是我柳泰安的女儿，否则…哼！”柳泰安说罢，从鼻子里发出一记重哼，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