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摇摇头,“找不到!”
“但是文怡楼每日所赚的银子不少,你若是放风声出去,很多人有兴趣入股的。”毛乐言分析道。
“我也知道,可是我做青楼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知道吗?如今京城的青楼逼良为娼的事情多着呢,因为这样分给姑娘的银子可以微薄到不值一提。我不赞同这种做事方式,所以也不可能贸贸然让人入股!”严冰正色地道。
这一番话倒是让毛乐言心生佩服,她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也知道这里的工资比外面的偏高。而且虽说是风月场所,但是肮脏的事情不多。当然,交易是有的,可是倒不像其他青楼那般黑暗。
至少,严冰一句不会逼良为娼就让她赞同他的行事方式。
这日毛乐言回家,取出首饰看了许久,就算如同庆王所言,这些首饰值一万两,但是她还差一万两。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
罢了,做什么青楼呢?把这些首饰变卖了,再离开京城,另外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地过活吧。
青楼里不上班了,毛乐言变得空闲起来。马上就是年关了,大街小巷都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氛,当街摆卖对联的档摊也多了起来。
毛乐言百无聊赖,沿着街边一直走。
她抬头,竟看见一所宅子黑气冲天,她心中一沉,疾步飞驰过去。
朱红色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粘稠腥臭的味道,她轻轻推开门,移步走进去,她眸光触及地面,顿时一愣,地面横陈着七八具尸体,鲜血满地。
一道黑影迅速离开,毛乐言暗念咒语,手中渐渐形成一把驱魔剑,剑身单薄如纸,但是剑锋凌厉,吹发可断。毛乐言迅速追上,剑尖刺向黑衣。一袭黑衣落下,那黑衣人忽然便不见了踪迹。
毛乐言收回驱魔剑,走到那些死人前查看,刚蹲下身子,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四下无人,死无对证,她只得尖声喊道:“来人啊,杀人了.......”喊罢,她就抱着头死命往外冲去。
刚出到门口,几个官差拦住了她,为首的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毛乐言装作惊恐害怕不已的样子,身子直颤抖,结结巴巴地道:“里面.......死人了!”
官差们脸色一变,疾步跑进去,其一同中一人拉着毛乐言的衣衫,一同拖进去。
官差们见此情况,都吓了一跳,呆愣了约莫有几秒钟,才缓步走到尸体身边查看死因。
毛乐言被人揪住,一同走到尸体前面,地上便血迹染成了红色,毛乐言无处下脚,只能把脚踏在血迹上。
一共八具尸体,三男四女,死因都是失血过多,应该是被人割穿颈部大动脉所致。
毛乐言看了一下,全部都是大人,没有孩子。但是这是寻常的百宅子,按理说应该有孩子的,她故意尖声道:“幸好没有孩子,太恐怖了!”
官差经她提醒,急忙往内堂里跑去,不久,果然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出来,孩子的头部有血,但是双手在舞动,还活着的。
毛乐言听到官差道:“快,送回去救治。”毛乐言急忙上前想为孩子止血,但是看到孩子的脸色和血迹的披流形状,她道:“孩子没有受伤,这些血迹是旁人的!”
官差一愣,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没有伤口,官差面容一沉,道:“快去找,应该还有一个活口。”
“没有活口了,在后院发现一具女尸,身重七刀,已经气绝身亡了。”一名官差走上前来说道。
毛乐言暗暗奇怪,外面的八具尸体都是一刀致命的,而后院的这个女子却身重七刀才身亡,莫非凶手与后院女子有什么冤仇?否则为何旁人一刀致命,却要砍她七刀,让她受尽痛苦才死去?
官差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来这里?可有看见凶手?”
毛乐言道:“我叫毛雪莲,是庆王爷的十八姨奶奶,今日心情不好,便四处走走,后来路经此地,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而且大门没有紧闭,心中好奇,便偷偷地推门进来看看。”她来古代这么久,是第一次跟人家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王府的姨奶奶。她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年代,警察办案是否公正严明,要是草菅人命,胡乱判案,她便会首当其冲被当成嫌疑犯。她要首先撇除他们对自己的怀疑,否则一夜的审讯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