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想了一想,却又把问题抛了回去:“李先生可有对策?”
“依在下拙见,咱们不如将秋衫的招牌打在布料上,把样式放在其次,至于中低等的衣饰,可以采取相同的样式,布料却选的粗糙些。”李世堂早有想法,此事更是直白作答。
叶清溪点了点头,李世堂这么说,无非是要断了对方的生意,可如此,却也必然使得自家的生意受到影响:“李先生这么想,也是个法子,只是我还有个法子,不知是否合适。”
“姑娘请讲。”李世堂愈发正襟危坐。
“既然他们喜欢模仿,那就让他们模仿好了,”叶清溪斟酌了一下语言,淡淡地道,“前次咱们不是从安西都护府购了一批成色不错的皮毛吗?正好可以用来做冬衣,既雍容华贵,又大方得体。”
李世堂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叶清溪的意思,暗自思量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道:“在下明白姑娘的意思了,这衣裳的样式可以模仿,但若在衣饰上加些贵重之物,自然就不好仿了,就算真的有人要仿制,那也只会落得上不成、下不就的下场。姑娘聪慧,这可是个好法子,只是那毕竟是冬衣,咱们难道就不做秋衫了?”
“秋衫自然是要做的,只是略微早些将冬衣的样式透露出去,也好叫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们早些寻思着如何采购,”叶清溪挑了挑眉,又想到另一个法子来,“至于秋装,我记得前次出门,见到有人肩上披戴着披帛,瞧着挺不错的,我先回去寻思一下,画几个花样给你,今年咱们就主要做这个了。”
叶清溪前世就觉得披肩很好看,当时有朋友开玩笑,说这玩意儿在唐朝的时候就很流行,只是样式和长度上和现代的披风有所不同罢了,显然古代人的审美很多时候是和现代人一致的。
不过来了三年,叶清溪也并未见到这股风气吹起来,只偶然才能见到这种在这里叫做“披帛”的东西,心中便想着,既然是符合大众审美的,那么就应该能流行起来,倒不如她先来点一把火,没准还能小小地盈利一把呢。
李世堂则是一直都很尊重、也很相信叶清溪的眼光,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在下知道了。”
“这披帛看似无关紧要,却需要与衣饰相搭配,且贵在精致,等我将颜色、花样定下来了,你再着手去做秋衫,至于披帛的制作,可以交给绣工精湛的绣坊去做。”叶清溪又交代了一句。
李世堂知晓这是为了防止披帛的事再被人模仿了去,便点头应是:“在下省得。”
说完了正事儿,叶清溪又道:“我趁着这次机会,将放在钰清庵里的账簿全都取了出来,还要请你帮我处理了,另外撰写几本账簿,就按照最开始那家豆腐铺子的情况来写,时间便定在三年前,只是记住,一定要是崭新的纸张来撰写,更不可直接用了从前的账簿。”
既然楚洛渊身边的人能扮成小厮混进赵府的客房,那么李世堂也就应该能够做到,李世堂略一思索,便也答应了:“姑娘放心便是,今晚便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