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得到更多的差事,插手漕帮更多、更核心的生意。
包括与朝廷的人打交道。
忙忙碌碌,极尽能事。
也日见起色。
漕帮里再无他人能与他比肩,有资历的没胆子,有胆子的没机会,放眼漕帮,就他一枝独秀。
其余人都不过是他的陪衬品而已。
本来,他以为这一切应该进行地很顺利,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
可是,当那天狄府外的河道里被唐韶打捞起了装满金条的箱子,他从闹事的码头赶回漕帮,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刘罕劈头盖脸臭骂一顿。之后,心情郁闷的他无以排解。就不知不觉地悄悄靠近柔依住的柔园,可他不敢靠太近,怕守在柔园的人禀报给刘罕,就在那边徘徊。
正在柔园外面漫无目的溜达时,远远看到气急败坏的刘罕去看柔依,他赶紧找了棵树躲了起来,生怕他发现。
可暂时又不敢妄动。因为凭他对刘罕的了解。刘罕一到柔园,柔园暗处的戒备会一下子提高许多,他若走动。被发现的机率很高。
索性就靠着树抬头看天空,描绘着天空中的白云哪朵最像表妹柔依的神韵。
过了半刻钟,就发现柔园的墙角跟杂草抖动,他一下子警觉。
开始以为有小猫小狗跑过。他没太在意。
可立即就发现不对劲,因为从那边冒出来一个人。
探头探脑地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再迅速地起身,拍着身上的草屑,寻着离开的路径。
定睛一瞧,不是杨源是谁?
杨源。那个应该在城东宅子用功的弟弟,怎么会从柔园的墙角跟爬出来?
一瞬间,如晴天霹雳。
他要再不明白自己的胞弟从柔依住的柔园偷偷摸摸爬出来是何种意味。那他就是猪了。
那一刻,愤怒异常的他克制住了冲上去掐断他脖子的冲动。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火速找了几个心腹。假装巡守去正在离开柔园的小道上把杨源当成擅闯漕帮的宵小给绑了。
而且还敲锣打鼓,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就这样,杨源被扭送到了刘罕跟前。
刘罕阴沉着脸,什么都没说,足足盯着杨源半刻钟。
最后,却当着他的面说“误会,放人”。
然后,特意吩咐专人好生送杨源回城东宅子用功,准备考试。
平静地让人没有瞧出一丝端倪。
当真以为是杨源回来看兄长,没遇上兄长就在府里溜达,然后被没有眼珠子的兄弟给当成宵小给绑了。
恰如一场误会。
合理,合情。
可追随刘罕多年的杨泽却知道不是这样。
尤其等众人都散,刘罕独留他一人,对他说:“你弟弟岁数不小了,读书辛苦,可给他找个家室安心照顾。”时,他就暗暗窃喜——
他成功了!
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弟弟。
借了刘罕的手解决了最大的威胁。
所以,当那次与蒋立通把酒言欢时,听说他女儿还没有婚配,当机立断就把弟弟给推了出去。
完全以一个操心弟弟终身大事的形象安排一切。
婚事定下来出乎意料地顺利。
舅舅听到他的回禀,只是“嗯”了一声。
而弟弟,他压根就没有亲自去见他,只是等定下来之后,随意派了个手下去知会他一声。
手下回来禀报时,说城东宅子里守着许多人,杨源身边也形影不离地跟了四个大汉。
他就知道,一直以来,刘罕都不放心弟弟,派人把他看守起来。
在他彻底放心之前,是不会撤去看守。
至于柔园,表妹那边,他再也未踏足过,半步都没有。
非常时期,凭他对刘罕的了解,柔园方圆五百米里肯定布满了暗桩,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过。
他若出现在那边,那就是自寻死路。
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随时和杨源一样的下场。
所以,他忍。
忍者百炼成金。
凭着这样的信念,他忍痛蛰伏,只等到杨源娶妻安定,只等到表妹死心看开,只等到舅舅只能依靠他一人,除他之外无人可用。
直到整个掌控漕帮之前,他都不能行差走错一步。
杨泽眯着眼,一遍遍回味着心底的告诫,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就往喉咙口灌了一杯酒。
甘冽。
刺激。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落进了肚子,一阵火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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