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若白驹过隙,一眨眼就到了初秋。
这日,云罗乘着天气好,正把箱笼里的几匹青莲色的布匹拿出来,准备为自己父亲和唐韶裁个两套秋裳,就听说蒋芝娟来求见。
她当即就放下了手里的剪刀,朝着红缨示意赶紧把人请进来。
一身嫩黄色衣裙的蒋芝霞袅娜婀娜地走了进来。
如今的她,头上带着碧玉簪子,颈脖间挂了镶碧玺的璎珞,越发地出众。
云罗微笑着制止她行礼的动作,请她坐。
“霞妹妹,许久没见啊?”自从那次她和朱公子事发的第二日见过一面到今日,期间,他们一直未见过。
“大姐姐,妹妹汗颜,没脸来打扰你。”蒋芝娟神情顾盼生辉,往日的木讷呆板悉数褪去。
云罗就“哦”地一声看向她,心中一动。
蒋芝娟看了眼旁边伺候的红缨和青葱。
云罗抬了抬眸子,两人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蒋芝娟这才安心地开口道:“大姐姐,上次妹妹得姐姐叮嘱,回去之后关注了许久,初初因为一直被母亲拘在身边,半步都动弹不得,所以并没有什么发现,后来,母亲忙于其他的事情,终于对我稍微放松些,我才找到机会暗中打听,终于有所发现。”
说到此处,蒋芝娟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云罗闻言,则不动神色地静静看向她。
蒋芝娟就从怀中掏出一封发黄的信封递到她眼前。
云罗接过,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这是?”云罗接过信封,瞥见面上龙飞凤舞“李敬宗亲启”五个大字,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那些墨迹隐隐发枯。
蒋芝娟就解释道:“大姐姐,这是我从父亲书房的暗格里悄悄取出来的,我打听过了,这个东西是多年前云家老太太托付给我父亲保管的,这次老太太过世,我因为被母亲拘在房中抄写经书,偶然听到父母独处时两人提及这件东西该如何处置。母亲的意思是就此销毁。父亲却说当年老太太交给他时。直言是捏住的云家老太爷和外面那个狐狸精的把柄,声称有了这样东西就不怕他休妻弃子。父亲说这样东西,说不定在关键时候可以拿来同你们……做些交易。”蒋芝娟说到最后。偷瞄了云罗一眼,斟酌着字眼,音调渐低。
听到此处,云罗发现了她话里的玄机。
蒋芝娟的话无疑表明这封信是老太太拿住的祖父和祖母的把柄。
到底是什么呢?
信里写了些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
云罗顿时来了精神,她在拆开信封读信之前。笑着望向对面那张芙蓉脸道:“不知道这霞妹妹如何能确定这封信就是老太太当年交给你父亲的东西,莫非……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