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的速度很慢,仿佛有点不太情愿,就那样慢慢悠悠,不紧不慢的往夏侯奕贴着。
“小混蛋!”夏侯奕拍拍她的头,不满她的慢动作,突然就扣住她的后脑勺,主动的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火热的双唇紧贴着,男人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给吞吃了。
“呜呜……又欺负我。”慕容卿不满的轻声呢喃。
男人却是不管,只是努力的去加深这个吻。只有在这个时候,夏侯奕才发现慕容卿对于自己有多么重要。
哪怕仅仅只是小小的红唇就能够吸引了他的全副心神,他不敢想象,当他们真正拥有彼此的时候,那将会是怎样激情的时刻。
此刻,夏侯奕就如同那大尾巴狼,彻底露出了贪吃的本来面目。
他将慕容卿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托着她的头,大吃特吃,仿佛就要在这儿将她完全分拆入腹。
慕容卿轻轻的扭动身子,不安的推拒着,“殿下,放……呜呜,放开我。”
“不放。”夏侯奕难得才拥有这样的好机会,怎愿就此放开。
更何况,不曾品味过这样的美好滋味也便罢了,如今拥有了这样的美好,他岂能舍得放弃。
男人的动作越见狂野,隐隐中,他甚至仿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有……有人。”这在外间,说不准就会有人进来。
讨厌的男人,忒大胆了点儿。
“没人敢进来。”夏侯奕呢喃着继续自己的动作。
“呜呜……就知道欺负我,快,快没命了。”再不放开她一定会被憋死。
“小混蛋。”夏侯奕无奈的放开她,瞧着小妖精媚眼如丝的靠在自己怀中,只觉着身子越加的火热,一股喷涌的激情无法控制的四散开来。
该死,真想就这样把她给操办了。
大掌微微抬起,夏侯奕用大拇指轻轻的在她的唇上摩挲着,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他心中的火热不但没有降下去反而有了加重的迹象。
“小妖精,怎么办,我控制不住了。”男人将慕容卿圈入自己怀中,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炙热。
感受到某一点的强硬,慕容卿整个人紧绷住了身子,两眼开始瞪直。
混蛋,光天化日之下,怎可以白日宣淫?
“你……你讨厌。”慕容卿推开他,红着脸整理自己的衣服。“坏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夏侯奕就扬着眉头朝着她贴近,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怎么,适合的场地就可以?”
“你这是断章取义。”慕容卿哼唧着用手去戳他的胸口,“胡说八道,我可没那样说。”
“你说了。”夏侯奕一口咬定,“我听的很清楚,适合的场地就可以继续做刚刚的事情。说,你喜欢什么地方?”
慕容卿爆红了脸,突而就发现,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无赖。“坏人。”
“卧室,大厅,厨房,还是柴房?”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他就这样贴着慕容卿的耳朵,轻轻的吹着气,丝丝声音,满含魅惑意味。
“柴房,喜欢吗?听说那些做老爷的,很是喜欢与丫头在柴房幽会。”男人见小妖精不回话,犹自说着。
慕容卿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夏侯奕吗,他,他怎么这样无赖?
夏侯奕却是一脸的正经,有什么不可以,跟自己的女人,说自己心里的话,为何不行?
一个词就这样突兀的冒上了心头。
闷骚。
原来,九殿下居然会有这样闷骚的时候。
”怎么,不喜欢柴房?”夏侯奕又道。
“你才喜欢柴房,你们全家都喜欢柴房。”慕容卿火大的拍着他的胸口,混蛋,柴房那种地方,能配得上她的格调?
“那我们换个地方,想想,什么地方才好呢?”夏侯奕一本正经的深思着,仿佛正在思量多大的事儿。
瞧他那个样子,慕容卿才明白,在捉弄人上,她居然也不见得是夏侯奕的对手。
“混蛋,不理你了。”慕容卿推了他一把,转身想走。
“小混蛋。”夏侯奕追上她,将她揽入怀中。
他就这样抱着她,拍打她的脊背。好一会儿后,看着怀中小妖精的心情真正平稳下来后,这才放开她。“走吧,进去看看老夫人。”
“嗯。”慕容卿答应着。不知道为何,在夏侯奕身边,心情总是能够很快就平缓下来。
她越来越发现,自己好似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他太厉害,完全的摸清了她的一切需要。有些时候,她根本就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眼神递过去,他就能明白她的心意。
慕容卿很想要牵着他的手,此时此刻,她心中突然就涌起了一个很迫切的念头,那就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这样,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他的手,而不用担心会被人说些什么。
慕容卿看着他,半响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缩手,而后快步走回内室。
老夫人还未醒,想来之前戈黔施针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老夫人睡的这么香甜了。
守了会儿,见老夫人没有要醒的节奏,慕容卿便吩咐刘妈妈好生照顾老夫人,这才与夏侯奕一道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慕容青本是有自己的院子,只是因为重病,大夫人不放心,便将他搬到自己的院子,住在右侧的厢房中。
慕容卿他们到的时候,戈黔已经在替慕容青把脉了。大夫人与慕容雪两人紧张的守在床边,二夫人倒是站的颇远。
这个时候,显然也是有些要忌讳的。否则出了事,倒也说不清楚,二夫人这点做的就太明智。
慕容卿也未靠近,进入室内之后便站到二夫人身边。
“来了?”二夫人冲着她笑了笑。
慕容卿下意识的依靠过去,握住她的手,“二婶,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神医先生貌似已经把脉很久。”二夫人不认识戈黔,之前替老夫人把脉的时候也没有在场。是以她倒是觉着奇怪,怎么把脉需要这么长时间。
之前,她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把脉需要这么长时间过。
有一度,二夫人甚至怀疑戈黔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他不是夏侯奕请来的,估计她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个骗子。
慕容卿倒是难得的没有取笑戈黔,“他把脉很谨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称之为神医。”
二夫人颇有些意外的看了慕容卿一眼,之前看戈黔为难她,本以为他们关系并不好。如今看来,慕容卿显然并未因为那件事而故意贬低戈黔。“卿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二夫人欣慰的拍了拍慕容卿的手背。
慕容卿笑起来,她可没那么傻,贬低戈黔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他也确实有本事。
更何况,贬低戈黔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争一争口舌之利罢了。
二夫人倒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大家一起注视着戈黔,期待着他快些清醒过来。
慕容卿的视线却是直直的落在慕容青脸上,不过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却仿佛是病了许久一样,瘦的只能见到骨头。
尤其是他的脸色,灰败,仿佛充满了死气。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暗沉的像是迟暮的老人,没有一丝的光彩。
不知是否感受到慕容卿的注视,慕容青突然转头看过去。当见到是慕容卿,他的眼中突然就漫涌而出一股恨意。
他恨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慕容青永远也忘不掉那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害的自己出丑的情形,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就算是将来时过境迁,他的心也放不开。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用口型冲着慕容卿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而后,慕容青霍然转头,再也不去看慕容卿。别以为带了个什么神医过来替他看诊就会承她的情。
他恨她,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任何改变。更加不会因为她替自己做了些什么就改变。
慕容青的一切表现全都被慕容卿看在眼中,她却是完全不在意。自从上一次安排了慕容青当众出丑以后,她就知道,他早安会来对付自己。
不过她却不在意,她谅慕容青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
在场还有一人也发现到了慕容青的眼神,那就是夏侯奕。他冷哼一声,心中气恼异常。该对他的小妖精不利,真以为他是死的?
当然,眼下可不是动手的时候,慕容青躺在床上,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事儿,说不定,到时候根本就无需他出手。
又过了好一会儿,戈黔才抓着旁边伺候丫头递来的布巾擦着额头站起身。
大夫人忙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问道:“神医先生,青哥儿的情况如何?”太过于急切的她完全忘记了慕容青也能够听得见。
戈黔倒是感受到了慕容青的注视,他冲着大夫人摇摇头,“先出去再说。”
倒不是说他好心,会去理会慕容青的想法。这只是医者的一个习惯,不喜欢将病情说给病人听。当然,一般没什么严重的倒也无需太在意。
可显然,慕容青这并非是普通的情况。
戈黔这样一说,大夫人瞬间觉着天都塌了下来。尤其是刚刚戈黔还摇了摇头,更是让她认为慕容青要没命了。
还是慕容雪与一个丫头快速扶住了她,而后好说歹说的劝着,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她。
一众人到了外间,夏侯奕与戈黔坐了主位,其他人则随意在两边坐下。
大夫人急切的盯着戈黔,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谁知,戈黔就那样淡淡的喝着茶,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大夫人的一颗心落到谷底,深以为慕容青只怕是没命了。
“神医先生,还请你与我们说说,青哥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戈黔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沉了沉脸色,“肝病,很严重,想要医好并不容易。”
嘭!大夫人手从旁边的茶几上一扫而过,上面放置的茶杯等物便就这样被她给扫落,坠于地面,咔嚓之声不绝于耳。
旁边伺候的丫头忙过来收拾,大夫人却是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们,就那样傻呆呆的依靠着椅背,没有一点神智。
慕容雪急的不行,接连推了几下也不见她有反应,不禁急了。她转头就去求戈黔,“神医先生,劳烦你替我娘看看,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戈黔犹豫了下,他可是知道夏侯奕不太喜欢大夫人她们。他看了看夏侯奕,见他冲着自己点头,这才答应着起身走过去。
替大夫人把了脉,戈黔道:“没事,忧思过重,多休息便可。”说着,他从随身带着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来递给慕容雪,“这是我配置的补药,你每日给慕容青吃一颗,应该可以确保他三个月的性命。在这段时间,你们再去找其他的神医,或许还有机会。”
慕容雪感激的接过瓷瓶,连声道谢。
二夫人在一旁瞧着也觉着有些心酸,她虽然不喜欢大夫人,但慕容青毕竟年纪还小,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倒也能够理解大夫人此时的心情。
事情做完,戈黔自然便不想再停留。当即,两人便提出告辞。
大夫人还没清醒,二夫人便送着他们离开,随行的还有慕容卿。
二夫人并未将他们送的太远,因着她仿佛觉着这三个孩子还有话要说。
她猜的倒是没错,慕容卿他们是真的有事情要说。
二夫人离开之后,戈黔便一脸冷凝的对慕容卿他们两人道:“奕,大小姐,慕容青并非是病,而是中毒。”
“又是中毒?”其实,在经过老夫人的事情之后,慕容卿心中便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如今,戈黔的话算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夏侯奕暗中借着宽袖的遮掩拉住慕容卿的手,略略用力捏了两下。“无需忧虑。”
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不是真的想借助将军的力量。只是因为慕容卿很在意老夫人,如此而已。
他夏侯奕想要什么东西还没到那种需要靠女人的地步。
慕容卿抬头冲着男人笑了下,以示安慰。“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祖母的身体。戈黔,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还希望你能够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对祖母多用点心。”
戈黔有些意外的望着慕容卿,少女此刻脸上挂着认真的神态,眼神中居然有一种他很熟悉的,在夏侯奕眼中经常能够见到的冷凝。
他有一种极端清楚的感觉,如果自己真的在这件事上犯糊涂,她一定会出手收拾自己,甚至比夏侯奕出手还要狠。
明明是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但那股冷厉的气息却是丝毫也不比夏侯奕弱到哪儿去。
下意识的,戈黔便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略显不满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冷哼着道:“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医者就是要救死扶伤,这是我的职责,无需你提醒,我也会用心救治老夫人。倒是大小姐你要多想想,会是什么人暗中下毒。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能让那人满意,只怕老夫人能活一次也不会活第二次。”
“够了!”慕容卿难得的发了火。人都有逆鳞,她的逆鳞便是自己关心的人,老夫人,二夫人等。
虽然戈黔说的并非是什么坏话,可听在慕容卿的耳中却就是那么的不顺耳。
在这个家中,本就已经没有多少人是对她好的人,如果老夫人再出事,她真不见得能够承受的住这种打击。
“查出下毒人是我的责任,解毒是你的责任,希望你不要只是名声好听却没有多少本事。”
戈黔气的抓狂,两只手胡乱挥舞,差点儿没招呼到慕容卿的脸上去。
夏侯奕凝眉,站过去,挡在慕容卿身前,冷冷道:“够了。”
“重色轻友的家伙,就知道向着那个女人。”戈黔被气的不轻,当即就狠狠瞪了夏侯奕一眼,气呼呼的跑了。
他才不会说出来,其实是真的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多少年的兄弟情了,怎么才认识了这么个女人就变了,那女人居然比他还要重要了。
可恨,可恼。
戈黔气哼哼的跑了,夏侯奕却是转身望着面前的小妖精。因为心情的关系,她的脸上少了往日的那种灿烂的笑容。甚至,整个人的情绪也都低落下来,显得格外的没精神。
夏侯奕心疼的张开大掌置于她的后背,轻轻的拍打,声音跟着软化下来,“有我在。”
慕容卿轻轻点头,“我知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她还要守护老夫人,自然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这种低落的情绪中。只是因为在夏侯奕面前,她不想,也用不着故作坚强。
这男人将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自己的任何面目都应该被他所瞧见,她就是要做最真实的自己。
心中不痛快,小妖精自然没心情去跟夏侯奕逗乐。她伸出手勾住男人腰间坠着的玉佩,用食指绕著,不停的转圈。
“殿下,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慕容卿微微抬头,眼睛轻轻眨动,似乎是一扇小窗户,
此时,小窗户开了一条缝,仿佛美人探出头,惊鸿一瞥,分外勾人。
“嗯。”夏侯奕不自禁的就往小妖精靠了靠,长臂将她搂入怀中,用力,使得她贴近自己。“说。”
男人说的极为干脆,丝毫没有迟疑。
其实,只要她开口,什么事情他都会替她处理妥当。
“殿下,你过来一点。”慕容卿冲着他招手,男人听话的垂头,她便伏在男人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说了好久,男人的脸色倒是不见丝毫变化,可慕容卿却是忍不住的笑起来。“我就不相信这样还找不出幕后黑手来。”
小妖精终于展颜笑了,夏侯奕心情这才算稍微好了点。“别多想,很快能查清楚。”
“嗯。”慕容卿重重点头,她肯定要早点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否则,老夫人指不定还要受什么罪呢。
“小姐,老夫人醒了,让奴婢过来请你回去,说是有事要与你说。”红叶远远的走来,垂头禀告。
慕容卿意外了下,老夫人应该知道她干什么来了,但还是将她叫回去,那应该是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