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无心再问校长评优的事,也不愿意再待下去,刚起身就又被校长压坐到沙发上。校长好像失去了往日的康硬劲,说话像没有了底气似的,内疚地看着刘艳。
刘艳的手机响了,刘艳一看赶紧站起身,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校长没有理由阻挡,当意识到能阻挡时,刘艳已经到了院子,不能再出去拦回来。刘艳开了校门回去了。
校长猛然觉得不该给刘艳大门上的钥匙,让她来学校随便自由,也让她出学校随便自由。
刘艳回去了,校长觉得办公室空落落的,校长失落地走出办公室,夜色紧锁校院,寂寞的像孤山旷野里的寺院庙宇,校长难受极了,不由得向那个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张望,那个地方沉静的似沉入深海似的。
张会武家亮着灯,窑洞里传了电视剧的对白话语。
因为天黑,校长不想去还有四五十米的厕所去,解开裤带在墙边排去内急,不想败下阵来时吃下去的药物来了药性,直挺挺地向前挺着,没有一点软的迹象,这时多么需要那个呀呀!
发硬却排不出尿来,用了一阵劲,还是排不出,收进裤子,紧好裤带,顶着裤裆走进办公室。校长突然恨起刘艳来,但恨是恨,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拿起电话,拨通了刘艳的手机。
没有人接,校长气急败坏地放下电话,走到椅子边坐下,拉开抽屉,抓出先头校务委员会议上确定的优秀教师、模范老师、模范班级、三好学生,惩罚老师名单,三下两把撕的粉碎,丢在地上,还不解恨,走到跟前,踩上去,脚还拉磨了几下。
怎办?只有回去在老婆身上释放能量,可儿子上学已经回到家,此时回去并不能解决问题,把老婆叫来,对,只能把老婆叫来。
校长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婆正给儿子拔火罐走不开,想发火的校长,忍了忍没有发出来。
他毕竟不能像过去一样了,老婆在儿子在场的情况下,似乎不怕他了,还和他据理力争。想和过去一样打老婆的他,看到儿子刚性硬正,虎着脸,先倒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他不信自己的权威在儿子面前有所损伤,硬着想再次把老婆儿子整治下去。在他要动手时,儿子狠狠地发话了:“你再这样对待我妈,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的他,有些怯懦了,自己再动手,老婆儿子共同对付他,他将未必能整治得了他们娘俩,反而被老婆儿子还击一下,这口气如何能下得来,脸面如何摆出,他退让了。
冷静下来时,他认真端详起了儿子,儿子长大了,体魄和个头不亚于他。他第一次体会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劲头,和不可阻挡的潜力,他感觉到了后生可畏的能量。从此,在儿子在场的情况下,他不敢再放肆地让事态发展的到了他不可控的程度,就是在儿子不在的情况下,也不敢再任意打骂老婆了,儿子时常打电话回来,问候他妈,让儿子嗅到一点风声,他也感到不好。
现在,老婆给儿子拔火罐,顾不上来此,让他释放能量,他火是火,只得忍着,让药性慢慢释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