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丽看了一眼刘艳,面部露出复杂的神情,心想难怪你不怕声誉,常常和校长偷情,校长回报你的也不少,尽情享受吧!想了一下,说:“享受的内容多了,生活好是享受,盛着不干活也是享受,和娃娃在一起是享受,和男人在一起也是享受。”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哄堂大笑,刘艳不自然地也笑了,但她感觉到语言背后的意思,佯装不知,以笑掩饰。
她和校长之间的隐秘事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她常以主动打招呼掩饰老师们对她的生分和不满,老师们也知趣从不主动说及那个让刘艳不齿的事情。
从内心讲刘艳对杨花亭是很不错的,常以女人的细腻和温情和她交谈,这让杨花亭很感动,像朋友似的,她似乎不愿意让朋友难堪和尴尬,提及人家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掩饰人家想掩饰的事情。见此“和男人在一起也是享受”的话,隐隐触及到刘艳的伤处,杨花亭转了话题说:“县上叫咱们学校上报学校的基本情况,包括学生情况和校舍情况,看样子有要建教学楼的可能了。”
常丽说:“把情况说严重些,学生数多说一些,校舍有效使用面积少说一些,和国家要求的标准情况差距拉大些,才可能引起县上的严重关切,否则打动不了县太爷的神经。”
杨花亭说:“这你就放心,咱们校长这方面是不会吃亏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教育局也知道,就是差距大些也不会核实的,一看了就明白的。”
刘艳说:“啊呀,早能改造了,早应该改造了,一个这么大的县的县城,还是破破烂烂的窑洞校舍,丢死人了。外人来了,他们脸上也不光彩。”
常丽说:“他们知道不光彩早动手做了,还能到这个时候!”
杨花亭说:“不管怎样说,现在要做也不迟。我估计是这方面的意向,真正落实还得一个过程,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或许更长。”
刘艳说:“如果那样,又是让人干着急的事情。”
常丽说:“唉,政府就那办事效率,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堆,岂不知下面人多着急,官僚官僚就体现在这些上。”
杨花亭说:“你们能享受上,我是享受不上了。”
下课铃声响了,上课的老师纷纷回到办公室,浑身粉末,脸上也落上一层。擦脸洗手之后才像清醒过来似的。
南晨彩把毛巾打上铁丝,神秘地说:“我在教室窗边,见杨秀从校长办公室愤怒而快速地冲出来,是不是校长……”她判断不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杨花亭心里明白,但她没有说什么,就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