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此身在山中。”
校长说:“咱们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医生不急病人急,急也没有用。”
说这些让人着急的事,无意中让人生气,自找不愉快,李光转了话题说:“唉,不说那些让人难受的事情了,说它着急,也没有用。就说咱们眼前的事情。”他想了想,讨好校长说:“你们儿要是考上去,第一学期就会被女生们七拉八扯的,情书不断,约会不断的。”
校长说:“给那狗的下个命令,第一年不准谈恋爱,第二年不准约会。”
李光说:“你能管了那么宽,不要吹了!”
校长笑了笑,承认自己有些吹,但也流露出骄傲的成分,他自信自己的儿子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是出色的,只是这次考试他有些不放心。不能让其落空,不但自己脸上无光,让别人笑话,儿子还得再往后推迟一年升学。无论如何要显示自己的能力,让儿子考上去。
李光挑让校长高兴的事说,挑起来以后,又貌似公正地评说。正说着,心里不快的刘艳走进来。
她自己的不高兴事还不能直接说,这次校长挑选讲课老师,让她心里非常不爽。校长挑选讲课老师没有给她透露任何一点信息,她自我觉得自己的语文水平还是可以的,虽然没有正规地上过师范学校。讲课的老师讲课听课也把她排除在外,更让她恼火,几天来她心里老想这个问题,明天要进行中考,原来是校长为了儿子精心安排了这样一场暗渡陈仓的妙策,是不放心自己呀!
见李光已经在坐,一向稳重,又善于灵活性的刘艳,马上笑着说:“啊呀,我们的数学教授,你讲课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们听听呀!我心里老是想不通呀,为什么呀!”
校长已经听出来话外之音,但他不想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不能自圆其说,干脆就不解释了。总不能当着刘艳的面说你的语文水平不行,怕误了我儿子的前途。不行,还说行,那可就误了事了,儿子的事情不同于其他事情。校长没有回应刘艳的愤慨和不解,像平常一样,笑着客套地让坐,倒茶敬茶。
刘艳没有当着李光的面质问校长,她的雅兴和肚量还是有的,笑着对李光说:“准备好了吗?明天可不能有个闪失,人家可是对你寄于厚望呢!”
李光嘿嘿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看了校长一眼,转话题说:“六年级的工也快满得了?”
刘艳说:“快了,中考之后,再有一个礼拜就升学考试。”
李光说:“功德圆满,考试之后就可以休息了,能多休息十几二十天。”
刘艳说:“工作和休息的量不能相比,那可是一天的工作量等于多少天的工作量,人们看到的是辉煌和休闲的时候,付出和艰辛的时候却看不到。”
校长和李光明显地听出刘艳话语中的刺,校长看了一眼李光,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刘艳接上说:“明天早早地来,不要误了大事!”
李光苦涩地笑了,站起来。刘艳又说:“路上小心,千万小心!”见李光要出门,也一同出了门,向大门走去。
校长本想要把刘艳留住,一想刘艳正在气头上,便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