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新异说:“唉,咱们没有那个性格,要当官要有奉承精神,要有拍马精神,你低不下头,高昂着胸部,当官的过来,如入无有之境,你不小情问候人家,人家难道问你不成!那你就不会和人家建立起亲密无间的关系,人家就不会提拔你,启用你,你就不会和官职有缘。”
刘艳说:“那不一定,我见有的人见了当官的就是个殷勤,就是个攀热情,可殷勤了一辈子,拍了一辈子的马屁,还是平头百姓一个,枉费心机!”
栗新异说:“我看了一顿,现在这种方式不行了,现在有了新内容,报纸上常披露说,某某女士从一个打字员升到乡镇书记,局长什么的,是这个女人原来是县长的情人,是用色相升迁当官的。男的哩,只能花钱升迁了。我看你们校长一定是花钱升迁到城里当了校长的。“
刘艳心里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痉挛了一下,她马上想到自己和校长的肉体的亲密关系,原来有的女人还把自己的肉体当成一种挑板,谋求升迁官职。想当初校长主动骚情,给自己带来了快感,她也就没有拒绝,有一种如皇帝享受多个女人的快感和满足,到后来她以此让校长评她职称和评优,校长如约答应,如期让她满足。其实她多此一举了,就是没有和校长有那样的亲密的来往和接触,按她带班的成绩和效果也会达到她要的目的的。她担了不雅的名声,却还是教师员工一名。她有些亏的感觉,尽管只是肉体和生理的满足,但似乎付出和得到的极其不相符。
刘艳心里阵阵发痛,她没有把自己的肉体发挥到极致,尽管自己清楚自己长得不是那么好看,那么有吸引力,但作为异性还是有基本的功能的。现在看来,在听到有些女性升迁的故事之后,恍惚觉得自己浪费了宝贵的资源,徒担了一回名声。
她的痛苦和委屈不能向自己的男人叙说和发泄,她默默地滴下了泪水,悄悄地拭去泪痕。
至于校长是不是花钱升迁进城当了校长,她不得而知,校长鬼精鬼精的,守口如瓶,轻易不透露任何机密,似乎在使用她的时候,也不会说露嘴,提一点升迁、学校、个人的秘密。
栗新异见老婆不言传,似有悲泣之情,不知是什么原因,看了一眼,又说自己的看法:“一个没有多少社会关系的人,一跃从乡下进到城里来,没有金钱关系是不可能的。我虽然和你们校长没有深层次的接触,但我从偶尔的接触当中得知,你们校长老奸巨猾,精于算计,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
栗新异继续说道:“就你们一墙之隔的两个学校而言,人家第一重点小学给老师谋这谋那,加了班有加班费加班餐,你们学校哩,照样子都不会做。你们学校里的大活小活都他们自家做了,弟弟的包了你们学校的全部营生,姑夫的做这做那,俨然他们家的学校。我听说会计王力新是这个校长的第二任会计,这才一年多呀!”
刘艳不言传,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没有了听众,栗新异洗了手,上得炕来,脱了衣服,把刘艳搬平,想继续先前的事情。刘艳没有反对,但他自己却勃硬不起来,只得看着老婆的东西可望而不可及,抚摸着老婆的躯体,让老婆以另外一种方式舒服着。抚摸了一阵,自己也瞌睡了,把老婆丢在一边,睡去了。
刘艳看着男人呼呼地睡去了,她自己却没有了睡意,想着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想着先前和男人的事,真有些不尽人意。不知什么时候她也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