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也不否认胜利在望,大功即将告成,但谦虚的话还是要说一下,不然让没有修楼机会的高苹心里不自在,产生醋意,影响之间的诚心关系。他嗯了一声。
高苹看着已经走去的景山峰、王会计和另外一个人,说:“这是不是工程公司的老板?”
李军说:“嗯,就是那个穿着黄色半衫的人。”
高苹看了一下,哦了一声,好像认识这个人,但又没有说什么,就和李军告辞走了。
李军看着同行的三个人已经走出去一大截路了,想再回煎饼馆,又怕煎饼馆老板意识到什么,毕竟那个包煎饼的女人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男人就是煎饼馆老板,再不像以前单身一人,接触没有顾忌。但他眼前闪现着那张好看的脸,不同于以前卖猪罐肠时的脸。
想去又不敢去,不能去,迈着缓步向学校走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辆增加了不少,时不时被堵在那儿,半天不得畅通。突然,李军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驾驶室里,神奇而专注地看着前方,难道局长腿好了吗,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再仔细一看不像是局长,是局长的儿子,局长给儿子买下车了。
局长的儿子看样子开车还算认真的,等了一会儿,开出堵车区,一溜烟似的开走了。尽管李军和局长是有铁哥们的关系,但心里还是忌妒地想,还是要当官哩,官职越高越好,这次伤病住院一定收下不少的钱了,自己就给敬奉了两千元钱哩!对于他来说,这两千元钱还是心甘情愿地想出,局长提拔了自己,与得到的好处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局长是伯乐,和局长有知遇之恩!
不过,他对局长的儿子立马能开上车还是有些惊异,人家的钱来得容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衡。唉,人比人活不成,驴比骡子驮不行!
李军怀着复杂的心情向前走着,心里不免暗淡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还能再升迁,再进步,再有高职就位!伯乐,我可敬可爱的伯乐,你在哪里?请你睁开卓越的慧眼,卓识埋没的真金白银!
突然,他发现了他们乡下村子曾经和他发生过争执的一个人,因为修窑洞的地址险些打起来,最终他赢得了胜利,他向村支书花了一些钱,村支书偏向了他。从此,他像发现了真谛似的,屡试不爽,屡试屡胜。
这个人明知自己有理,却败在别人的手下,他把他联系到祖上,他老爷爷是“老狼”,他爷爷是“狼儿子”,他现在比狼还心狠!这个人没有办法,得出结论,自古一个理,弱肉强食,强盗逻辑。他们结下了冤仇!
这个人看着趾高气扬的李军,扭头走了,鼻子里哼了一声,暗暗骂道:“上面瞎了眼了,用你这样的人!”
李军故意放慢脚步,想让这个人看见自己,看见他比他强,虽然这个人也住到城里了,乡下的地址和窑洞都显得不足为道了,给人种给人住都没有人种没有人住,成了荒地成了弃屋,想起来说起来有些可笑。
这个人走得消失了,没有看李军趾高气扬的样子,李军也没有机会展示得意能人的一面,街道上再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形不成对比,自然没有人对他产生敬仰敬佩之意,像夜晚穿着高档衣服无人知晓,无人赞美一样。
李军有些遗憾,失望地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