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兴说:“让我来看。”刚一翻就找到了,又把他父亲的手机接过来,把号码输进去,然后拔通递给他父亲。
手机里传来乐曲声,又传来低沉的喂的声音。
张会计说:“徐斌,我是教育局的张会计,想问你个事,你们教研室订不订教学研究之类的杂志?”
电话那头传来徐斌的声音:“好像订两份,具体的订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给你问一下,看在谁的手里。老张,你要这杂志干什么?”
张会计说:“不是我要,是我儿媳妇想写个材料,没有资料,写不出来,任务还很紧,国庆节收假以后,就要交账哩!”
那头说:“哦,那我问一问,再给你回话!”徐斌压了电话。
张会计挂了手机,感慨地说:“唉,人老了,眼睛花了,小本子上的字也看不清了,认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张会计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先前打过去的电话,拿起手机,接过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徐斌的声音说:“老张,教研室一共订两份教学研究方面的杂志,一份是《中小学教学研究》,一份是《教师理论学习》,都在侯老师的手里。”
“你知道侯老师的家在哪里?”
“在下河摊。”
“你知道她国庆节哪里也没有去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我不留的,不了,让你们儿去下河摊打问一下,问一问。”
“哦。麻烦你了,再见!”张会计挂了电话,对儿子说:“那就要你自己去找了,侯老师的家在下河摊,她叫侯当庆,你自己去问一下,有就拿来看一下。”
“哦。”张子兴没有再停留,出了门,向下河摊走去。
为母的让儿子再盛一会儿,赶出门去,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有紧急任务似的。为母的虽然高兴儿子为儿媳妇奔忙,但难免对儿子对儿媳妇这样重视听话,有点争风吃醋,儿子什么时候对他妈的事和话这样重视,雷厉风行。虽然有点争风吃醋,只要他们小两口好,比什么都强,想到这儿,又满意高兴地笑了。她盼望儿媳妇能生个大胖小子。
张子兴虽然是农村进到城里的,但这多少年已经熟悉了城里的大街小巷,拐拐巷巷,走不错,寻得着。所谓下河摊,就是沿河堤修筑起的居民区,窑背迎着河道,是当年旧城墙的一部分,现在仍然用着旧称呼。
侯老师把杂志都带回了家,她是一个知识型的女人,一有时间就看一看,写一写,好像要完成什么论文似的。张子兴自我介绍以后,借倒给借,就是要必须还回来,否则不给借。
张子兴满口答应,好借好还,再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