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回去吃了男人做下饭的刘艳,放下饭碗,抹了一下嘴就出了门。男人栗新异非常奇怪,问说:“又要到哪里去,哪那么多的事!”
刘艳感激校长对她的偏爱,心里十分感动,心早已经跑到校长办公室去了。本想在会议结束后就去,但觉得当着那么多的老师们的面,又觉得太露骨了,忍着没有去。回到家见男人已经做熟了饭,端起饭就吃,心却稳定不下来,匆匆吃了饭。见男人问他,刘艳回应说:“有个小事。”
刘艳出了门,走到大门口,不由得看了一眼大门两边蹲着的张牙舞爪的石狮子,看到石狮子,又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安着的石桌凳,一种如意爽快的情绪油然而生,像家里上了保险似的,心里坦然了许多。
刘艳从巷道走上来,看了一眼校长办公室的后窗,不想正和校长的目光碰在一起,她微微地笑了,果然在等她。走到学校大门的侧门,悄悄地开了门,她怕弄出声音让张会武家引起注意自己。进去后又悄悄地上了锁,先到门房前面,探看张会武家人有没有在外面的。外面没有人,刘艳轻轻地紧贴着墙走到校长办公室前,校长办公室门开着,刘艳一闪进了办公室。
李军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笑着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刘艳说:“我知道你一定还在哩!”说着坐在沙发上。
李军坐下说:“你说我今天在会议上说得怎样?既公正又明确吧,谁也无法批驳!”
刘艳说:“就是最后对马婷涛的说词不应该,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你的用意了,你听下面的老师们怎么说?”
李军说:“老师们怎么说?”
刘艳说:“怎么说,说吃不上葡萄还说葡萄酸,老牛想吃个嫩草草,吃不上才这样哩!”
李军说:“是谁说的?”
刘艳说:“这个我不能说,没有看清是谁说的。”
李军感到自己的心迹让人看出来了,心里很是不快,自己一向在这方面做的很隐秘,又找借口,转移视线,这一向是自己的拿手好戏,怎叫人看了出来,怎有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是当事人自己向别人告知的!他以为这种事当事人是绝对不会自己告诉别人的,他正是利用女性这种心理,强迫女性就范,没有想到女性自己还把这种丑事不光彩之事向别人叙说。其实李军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以自己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女人。女性虽说顾及自己的面子和声誉,但有时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受委曲的心境表露出来,她们不是有意说之,而是话语中就表露出来愤恨的倾向性。比如感同身受的史有兰就谴责校长不是个人,是牲口,不是皇上,是皇上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了,等等话语,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再比如在近郊学校教学的一位女老师,有一段时间不在近郊学校执教了,原来她被调到乡下学校了。见到她,她心绪低沉,嘴上却对乡镇教育专干严厉谴责,眼睛里噙着隐隐泪水,一看便知乡镇教育专干对她图谋不轨,提出过非分要求,遭到拒绝,乡镇教育专干伺机报复,把她调到乡下学校。她是有苦难言,又无法当面争辩抗议,只能默默流泪承受。笔者曾遇到过一位年轻的教育专干,风流倜傥,心宽体胖,满脸横肉,两颊鼓起来的肉如吹鼓手用气时的脸。他以前可没有这么体胖,自当了教育专干,像被吹起来一样胖了起来。原来当了教育专干后,走到哪个学校,哪个学校立马好酒好肉招待,还在走时要些钱,好酒好肉可以用招待费报销,要去的钱又不打借条,时间一长,学校又不敢去要,那如何报账呢?学校只好自己想办法,用买货条子,或者用其它条子,把那空缺补回来。这个年轻的教育专干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在本县置办了两套套房,在省城买了一套套房,而单职工的他比双职工还要牛气。当时和这位教育专干相遇是在一个酒店里,服务员争相服务,倒酒递水,如果提出非分要求,她们也是不会拒绝的。但他的一席话让笔者很是吃惊,他才看不下千人过万人踏的小姐们,怕惹上麻烦,带来艾滋病。随即话题一转,承认自己和女老师们发生过关系,说老师们干净!他说话时并没有羞愧感,像平常话一样,大大方方,却让笔者触动很大,不亚于临空爆了一颗原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