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王太师一本正经地站起来向皇帝鞠了一躬:“颂月郡主教训的是,老臣确实没有管教好子孙,让大家看笑话了,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暗暗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道:“两位爱卿太紧张了,不过是小儿女调皮捣蛋,朕的七儿子闹腾起来可比这两丫头厉害多了,快入座吧。你这丫头,真真是跟你母亲一副模样,叫人又爱又恨,来朕这儿罢。”
妉尘到皇帝面前打了个转,走到了李清芷身边,在这样的场合,龙椅她还真是不能坐,不过坐贵妃身边倒是没什么大关系。“陛下,我坐姨母这儿。”妉尘朝皇帝俏皮地咧嘴笑道。
皇帝因李清芷身体不适提早离席,酒过三巡、杯盘狼藉之后,宫宴才算告一段落。
妉尘离席时瞧了一眼钟离诩,才携了慕容妉芯一同走出庆元殿,连翘一直在偏殿一个房间里等着,妉尘出来,她一眼便瞧见了,连忙赶到妉尘身边。
“连翘,你先带四小姐去前面等我,我突然想起点事要跟三皇子说,马上就来。”妉尘一看见连翘就吩咐到,不待连翘答复,,就转头钻进人群中不见了身影。
慕容妉芯有些胆怯,紧紧靠在连翘身上,连翘无奈,好在跟着妉尘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领着慕容妉芯走到一旁角落默默地站着。
妉尘回到庆元殿门口高高在上的大门口,发现钟离诩和钟离谨果然慢吞吞地走在最后,此时宫人们忙着在殿内收拾残局,与宴之人亦都走了,只有他二人孤零零的身影。
“两位可是在等我?”妉尘拾级而上。
钟离诩谦谦一笑:“自然,你可是真够大胆妄为的,敢这样跟王太师说话,要知道,他曾经是父皇的老师,父皇都要敬他让他三分。”
那只老狐狸,之前还说什么要辞官回家,见事已成定局之后怎么就不说了?妉尘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道:“妄为有妄为的好处,不过比起大胆,我可比不上四皇子,竟敢用刺客来将侍卫引到毓秀宫。不过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既容易惹人怀疑,还伤了自己,不划算啊。好在我那儿还有些上好的上药,保证四皇子不会留下疤痕。”
钟离诩与钟离谨对视一眼,敛起脸上的笑意,正声道:“我要跟小姐说得就是这个,刺客不是我安排的,关于刺客方面,我所说的并无虚言。”
“什么!”妉尘一怔,思绪翻飞,思考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说来,这个神秘刺客,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小偷,他是想偷珍宝阁中的什么东西,恰好被你撞见,伤了你后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西宫。会是什么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钟离谨走到妉尘身旁,替她挡了凌冽的寒风,“在侍卫来报说你遇到刺客时,我仔细观察了在场所有人,发现太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而且今夜整个宴席的过程中,太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可不像太子的风格,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本以为太子完美无缺,现在看来,突破口就摆在眼前。”钟离诩冲钟离谨会心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妉尘嘴角微扬:“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不必跟我讲,我只负责赚钱,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取王秀贤的性命再跟我说吧。只不过王家不倒,事情貌似有些难办。”
钟离诩道:“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这一天迟早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