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暖儿,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墨篱暄的突然出声只为打断赫连暖琴和溟栎的互动,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赫连暖琴望了墨篱暄一眼,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早饭的时候,溟席带来了京中的消息。
果不其然,太子和炎帝的对抗,只有四个字最合适形容:以卵击石。形势那是一面倒……
“太子也是昏了。”溟栎大摇其头,“炎帝这些年看似不怎么管事,可是从来不曾放松对朝政和军事的把握,他以为掌握近一半的京城护卫力量就可以掌握胜局?啧啧……”
赫连暖琴负手,遥遥注目天际,似是被那皇城血火灼了眼目一般,眯起了眼睛,良久缓缓道:“太子和极王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后者,从来不曾小瞧了炎帝。”
审时度势,顺力而为,萧长歌之沉稳和隐忍力,实非常人可及,就连赫连暖琴最初也没有猜到,萧长歌会用十年的时间,来布局对付那样一个庸碌得人人都觉得可以随时扳倒的太子。
因为,扳倒太子易,扳倒太子而不为皇帝怀疑难。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刺杀前那一夜那些士兵,真正要做的,是确保刺客能够顺利进入内堂,以及,控制住那些在翰林院的重臣子弟。
翰林院,是此次计划的一个重头戏,通过这个书院,风流帝京的极王,其实早已扼住了多家臣子的命脉。
这个计划从什么时辰开始?萧长歌小的时候?或者更早?
当所有人看见翰林院的重要性,极王立即退出,“忠心耿耿”将之“交给”了太子。
风流极王,带领京城一批皇亲国戚公子哥儿,以浪荡无心朝政之姿,玩遍帝京花,赏尽风尘柳。正如赫连暖琴在妓院和大街上遇见他那两次,很明显,那些公子哥儿唯他马首是瞻。
有意无意,慢慢渗透,多年下来,这些勋贵子弟,想必已经和极王府私下结成了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无论是私生活,还是公家的书院,诸般是非把柄,都牢牢控制在付一博和他手中。
萧长歌要做的,并不仅仅是扳倒太子,而是在扳倒太子的过程中,取信于炎帝,在扳倒太子之后,取得更多支持。
他从未轻视过炎帝,哪怕这些年他老迈,倦政,无所建树。
而皇宫中那位太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左膀右臂如此居心险恶,他已经被重重包围的虎威军和一面倒的劣势,逼得失去常性,濒临疯狂。
在他试图闯宫失败后,他便被不断逼迫着向东宫范围内缩,炎帝要把一切争斗留在东宫解决,鲜血可染东宫,不可染正殿朝华。炎帝看来很平静,拉着赫连暖琴在大帐下棋,赫连暖琴输两局必赢一局,皇帝很满意。
军报不时送过来,炎帝不动声色的看,烛火下眼神平静,每道皱纹都皱得沧桑而紧。
赫连暖琴的心,也如这冷玉棋子一般,微凉。
这沉潜如渊帝王家。
题外话:那年高考,我差一点就上清华了,现在想来依然倍感惋惜,那年清华分数是695,我考了69.5,就差那么一点。巨大的打击彻底粉碎了我对未来的憧憬,整日在家自暴自弃,混到现在只能勉强糊口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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