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暖琴并没有看萧长歌,浅笑俯首对瑾王说道:“别二哥笑五了,换成您,一样是这个抉择。”
赫连暖琴的语气和婉,毫无怨意,听在萧长歌的耳中却觉得似乎心中突然被揉进了一把沙子,糙糙的揉捏着到哪哪生痛,一张口又想说什么。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一把抓走了赫连暖琴。
墨篱暄将凤知微揉在自己怀里,冷冷的道:“碍事,让开。”
萧长歌退后一步,扶住了廊柱,他看着赫连暖琴,突然觉得自己不需要再解释。
如果她也那样认为,他说也未必有用。如果她不那样认为,天下人谁说也无用。
他等着赫连暖琴开口,以她的聪慧,想必能看出那一刻他计算无误,如果不是中途出岔,完全能救得她。
赫连暖琴却依旧没有看他一眼,顺从的依着墨篱暄,懒懒在他怀中转身。
萧长歌的神色,黄昏暮色一般的暗下来,半晌自失一笑,却始终站在原地没动。e
他不知道——赫连暖琴一转身,便在墨篱暄的护持里露出一丝微痛之色。
她的手,轻轻按着腰,那里,鲜红的海棠酱下,有一些潺潺的同色液体,无声无息掩在那甜腻液体之下流出。
大饼的厚度,终是有限的。
瑾王最后爆发的力气,却绝不会留情。只为拉她一起。
她垫了饼,趁瑾王分神也挪了位置,还是难免受伤。本来可以避免的,都是阴差阳错不凑巧。
赫连暖琴的神色,黄昏暮色般的暗下来,她也自失的一笑,心想那日书院对谈言犹在耳,该死的不幸又被自己料中。
她始终没有回头。她也不知道——站在萧长歌身后的炎帝,惊愕的盯着儿子背影。保持着奋起掷刀姿势死在门槛上的杨鸿,嘴角一抹快意的笑。
扶廊柱立得笔直的萧长歌。一把刀深入后背,鲜血淋漓。
天启二十一年,多事之年。
继太子逆案之后,再发瑾王大逆案。
虽然临朝颁布的圣旨上,对于瑾王的罪行遮遮掩掩,说得很是笼统,只说心怀怨望,图谋不轨,废为庶人,迁宫别住,但谁都知道,皇后家族的最后一位对皇位最有竞争力的皇子,也就此陨落了。
和太子案的草草了结不同的是,这次炎帝很有些穷追猛打的架势,将此案一手交给极王追索,而随着查案的深入,当初寻来笔猴的闽南布政使秦左自然不免要被调查问罪,从而查出秦左为寻到笔猴讨好高阳侯,竟不惜翻搅闽南十万大山,血洗善养异兽的兽舞族的案子,而那对笔猴,正是该族族长穷尽多年光阴养就的珍物。
由笔猴事件,连带查出了闽南布政使贪墨枉法,私截税银,私下请托高阳侯谋职等等罪状,秦左被夺职问罪,高阳侯被夺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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