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没有再说话,心里想白悦苼的动作可真够快的,片刻就把她投诉了,就念在她是受害者,而她现在也没有办法解释*的新闻不是自己泄露的。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面对,弦歌拍了拍屁股起身,看着顾棉说了一句,“走吧,下楼。”
她们下楼,电梯门口,小夏就守在那里,一看到弦歌就焦急的开口,“弦歌姐,李主任找你。”
“该死的!那些人根本不给李主任解释的时间,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泄露当事人的秘密嘛,他们根本就是眼红你……”
小夏的话弦歌没有听进去,直接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当然还有一路上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对她的议论和指责,她也没有听进去。
“弦歌,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不该啊?”李主任一筹莫展,脸上全是痛惜的表情。
弦歌如实答了一句,“可能被人坑了!”
“这……”李主任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如果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就好了?”
“如果有,就不会被吭!”弦歌再次实话实说,她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要你去一趟司法局?”李主任的声音越发低沉。
弦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了两个字,“凉拌吧。”说着,她就起身,提起了步子,准备离开。
“你这丫头……”李主任不知道为何她的态度变成这样?他认识的弦歌绝对不是被轻易打败的人,可现在他看不懂了,眼见弦歌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口,他快速补充了一句,“弦歌,最坏的结果是被暂时取消律师执业资格……”
“其实,你可以……”李主任想说让弦歌找楚南渊帮忙,但是弦歌已经出了门口,他也不好追出去说。
“弦歌姐,怎么说的?”小夏见弦歌出来,立刻迎上来,关心的问了一句,顾棉站在她旁边,目光关切。
另外,裕华所里平日和弦歌关系还不错的律师同样也是抱着关心的态度。
弦歌看到他们的目光,微微一笑,放松道:“也好,这几年我也累了,刚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大家听到弦歌的话,神情不一,可大部分都是惋惜和关切,弦歌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
只是没想到在办公室门口,苏可截住她的去路,苏可说,“谢律师,这不是你的风格,你该去解释。”
“没什么,我累了,也想休息。”弦歌淡淡的笑了一下,她没想到除了明白她的人,苏可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
苏可听到她话里的疲累,顿了一下,挑眉道:“我还没有和你分出高下,你就想这样离开吗?”
“苏可,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不是别人,你继续努力。”弦歌说完,拨开她,进了办公室。
苏可站在原地,咬了咬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怪异。
一个小时后,弦歌出了办公室,跟大家说了声儿告别,就离开了这里,小夏和顾棉送她到楼下门口。
小夏委屈又生气,差点儿脱口而出,“弦歌姐,你可以让楚总帮你?”但是被顾棉拉住,低声儿说了一句,“你让她冷静冷静。”
顾棉看得出来,弦歌正在心不在焉,看着平静,心里却在经历剧烈的挣扎。
她们的对话,弦歌都听到,但是她没有说话,跟她们告别后,开车离开了这里。
半个小时后,弦歌的车子还在一个十字路口打转,换了好几个方向,她都不知道去哪儿?
最终闭了闭眼眸后,她挑了一条路走。
……
盛天国际,顶层,总裁办公室,楚南渊紫色丝质衬衣,浅灰西裤,俊挺的身姿立在落地窗前,他的手里染着一根烟,四周烟雾缭绕。
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未知的远方,深幽难懂,像是无边无比的深蓝色海洋。
文烨敲门进来时,轻皱了下眉头,他不想打断楚南渊的沉思,可有些事情他要只会一声儿,就轻轻叫了声儿,“总裁。”
楚南渊捻灭了烟头,转过身,文烨继续开口,“夫人,被暂时吊销执业资格证。”
楚南渊的深蓝色眼眸中还是幽幽深深,看不透他的情绪,半天道:“我知道了。”
“另外,楚先生最近正在私下联络不少大股东。”文烨再次开口,顿了下,他继续道:“不过,现在夫人是大股东,楚先生只怕要白费力气。”
“没有事儿的话,就出去吧。”楚南渊没有表达自己的态度,却下了逐客令。
文烨出去,楚南渊的面色再次恢复刚才的冷沉,仿佛乌云密布,却不动声色的令人不寒而栗。
半个小时后,程浅敲门,进来说了声儿,“总裁,白悦苼小姐求见你?”
楚南渊微微的扯了一下眉峰,表情未变,而后道,“请她进来。”
片刻,程浅退出去,白悦苼从门口进来,手指抓着一个包,抬起头叫了一声儿,“南渊……我……”正说着她一抬起头,眼眶迅速变红,眼泪欲滴未滴,娇怜的模样见着痛心。
楚南渊转过身,英挺的眉峰挑了一挑,“发生什么事儿了?”
白悦苼站在原地,委屈的模样越发楚楚可怜,她缓缓的开口,“南渊,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和谢律师,谢律师的事情……”
顿了一下,白悦苼压抑了脸上的情绪,继续道:“谢律师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也相信不是她做的,可没想到司法局的人行动这么快,害得她……”
白悦苼没有说下去,眼眶比刚才更红,眼睛瞪得大大的,非常的无辜!
“我知道。”楚南渊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顿了一下,就补充了一句,“注意孩子,母亲情绪不稳定的话,对孩子也有伤害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关切,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令白悦笙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关切。
白悦笙心里一喜,“南渊,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的,对了你的生日过去了吧,你也知道我前些日子有些忙,不如我们找个时间,我帮你补过生日吧。”
白悦笙的脸上此时透露着期待,眼底却带着一丝丝的忐忑,她怕楚南渊会当场拒绝自己。
楚南渊沉默了下,好似在思索,不一会他便沉沉的道:“随你。”这句话,是同意了?
“南渊,你这是同意了?那就好,我现在立刻去准备,等确定了时间,我在通知你。”白悦笙很是高兴楚南渊对自己此时的配合,便急急的确定了这件事。
“恩,我一会还要开会。”楚南渊淡淡的看了一眼白悦笙。
“恩,那南渊你先忙,我先走了。”白悦笙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楚南渊看着白悦笙离去的背影,眼睛闪了闪,眉眼很是冷沉。
谢弦歌开着车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楚南渊的公司,她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将车停在了一旁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她的思绪很乱,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工作上的,和楚南渊的感情问题,都让她心力交瘁,到了此时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怀孕这件事告诉楚南渊。
不知道为什么,谢弦歌此时很想见一见楚南渊,正当她想要将车开到楚南渊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之时,一道亮丽的身影的出现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是的,她看到白悦笙从楚南渊的公司出来了,谢弦歌很想认为白悦笙不是来找楚南渊的,但是这整栋公司都是楚南渊的,她该怎么为楚南渊找这个借口呢?
谢弦歌突然觉得浑身冰冷,谢弦歌的目力很好,看着白悦笙的笑脸,谢弦歌突然觉得怎么看怎么刺眼。
心一沉再沉,方向盘一打,她将已经发动的车直接拐了弯,谢弦歌的车离楚南渊的公司越来越远,犹如她的心正在慢慢的远离楚南渊。
到了谢家,因为今天的事,谢弦歌显得有些疲惫,但是她也无法跟方若宁和笑歌说这些事,毕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闷得慌,楚南渊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又该怎么说。
“弦歌回来了?”方若宁见到谢弦歌很是高兴,将谢弦歌的包拿过放在一旁,就问,“宝宝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累坏了?”最近楚家发生了太多事儿,虽然说用不着谢弦歌,但是老爷子把遗产都留给谢弦歌的事儿,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怀着孕,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方若宁说不心疼,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我没事儿,宝宝也挺乖的。”谢弦歌笑了笑,只是苍白的脸上却带着掩盖不住的疲惫。
“姐,你把怀孕的事儿告诉姐夫了没?”笑歌见谢弦歌脸色这么不好,心里一闪而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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