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笑了笑,走到她旁边坐下,这段日子笑歌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和宝宝说话,弦歌也就由着她闹。
方若宁突然补充了一句,“预产期虽然还有一个月,但是也不可大意,这段时间要注意点儿。”
弦歌觉得她的话应该没有说完,果然方若宁顿了一下,又道:“你大哥最近不在,南渊好像搬到了隔壁。”
其实,弦歌知道母亲是在通知她楚南渊搬到隔壁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昨天傍晚,弦歌带着色色出门活动,色色一出谢家大门,就可劲儿的跑到了隔壁一户的门口,那姿势熟练到家了。
弦歌觉得不妥,想把色色给拉回来,结果隔壁门口,她看到里面的人是楚南渊,当时他笑笑的跟她说,“好巧!”
“真的很巧。”弦歌看了他一眼后,没有再说什么,就牵着色色继续向外面走去,而在她溜达的一路上,楚南渊就跟在后面跟她保持几步的距离,也不主动靠近,就是甩不掉。
方若宁的话看似只说了一半,不过弦歌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着有个男人,在这个阶段能照顾她一下,她应了声儿,“我知道。”
笑歌哼了哼,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他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姐姐,绷住,不让他得逞!”
笑歌的话惹起大家的笑声儿,方若宁不客气的敲了她脑袋一下,弦歌笑笑没有说话,这段时间她一心一意等着孩子,什么都不想。
就是谢逸歌的事情让她有些担心,她知道猎鹰最近没有什么太大的项目,也不需要谢逸歌亲自去,可谢逸歌一去就这么长时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而后她又想起方若宁的态度,还有那次无意中她觉得方若宁和谢逸歌瞒着她们什么?
这么一来,她就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了?可是却说不上来?
“今天晚上还出去吗?”方若宁随口问,看了一眼弦歌。
弦歌点了点头,“这就出去。”随后笑歌跟着她起身,说了一句,“姐姐,我跟你一起。”
笑歌被方若宁拉住,“你凑什么热闹?”对小女儿的心思方若宁一清二楚的。
笑歌却不避开,大方的承认,“妈,我就是去当灯泡的!”让那个姓楚的知道她的厉害,想再得到她姐姐,没门!
方若宁还想阻止,被弦歌打断,“妈,没事儿的,我看着笑歌,再说还能让她跟我说说话。”
而后,两姐妹一起出了家门,果不其然,楚公子已经在自家门口转悠了,不过今天他旁边多了一个人,文烨。
文烨的性子较之他家总裁活泼得多,见到她们很自然打开了招呼,“嗨,美女们,多日不见越来越美了?”
弦歌对文烨印象不差,而且文烨对笑歌又挺照顾的,她便友好的冲着他笑了下,看到楚南渊时,笑容又很自然的收了回去。
楚南渊心中讪讪一笑,上前几步,手掌很自然的摸着她的肚皮,问了一句,“累不累,好像又大了。”
“还好。”弦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儿,倒是笑歌把弦歌往自己身边儿一拉,说了一句,“这位先生,你不能随便碰我姐姐?”
楚南渊对笑歌的排斥一点儿都不介意,“我只是摸摸孩子。”
这一切,文烨看在眼里,多少为自家总裁心酸呀!出于同情期间,他自发的走到笑歌一边儿,说了个话题,把小丫头引了过去。
“今天都吃了什么,最爱吃什么?”楚南渊随着弦歌的脚步移动,说的话也是这般的家常。
弦歌都一一的应了,而两个人之间的话题都是围绕孩子的,别的什么都没有提,约莫一个小时,今天的散步就结束了。
第二天,弦歌去猎鹰拿一些东西,也差不多结束了她在这里的工作,距离预产期不到一个月,方若宁让她在家歇着,她也同意,但是猎鹰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回来,她再去一趟。
可这一去,却得到了一个消息,容洲原本是跟随谢逸歌一起出国的,他回来了,他说,“总裁失踪了。”
谢逸歌失踪了?弦歌心里重重的一沉,刚好和她心里那抹担忧挂钩,她心里也清楚事情绝不可能就如容洲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大哥失踪了。
弦歌冷静了好一会儿,就问了一句,“容洲,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容洲早知道总裁这个妹妹不简单,没想到她早看出了端倪,也没有隐瞒,就说,“具体的,大小姐你可以问夫人,我只知道总裁应该是在调查有关谢氏在四年前差点儿破产的事情?”
容洲这么一说,弦歌就明白了一些,四年前,谢氏破产果然是有原因的,并非爸爸的错误?那么爸爸病发是被气的吗?
同一时间,方若宁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母女两个人都回到谢家,弦歌没有犹豫脱口就道:“母亲,你和大哥隐瞒了我什么?”
方若宁知道女儿一向精明,也许从之前的蛛丝马迹中已经找到了疑问,这才开口道:“弦歌,谢氏出事儿,你爸爸被气病,都是人有意为之的!”
“那就是说大哥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出了事情?”弦歌的心里再次一沉,加上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就更加的沉重。
“都是我不好,非让他调查,现在……”方若宁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六神无主,可她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丈夫突然身亡,公司差点儿破产,一切都有原因,是个人都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妈,别这样,大哥只是失踪!”弦歌安慰了一句,可她的面色非常的严肃,有句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现在她也能这样安慰自己。
还有一个问题是,谢逸歌失踪的地方并不在国内,他们想寻求警察帮助困难重重。
方若宁这个时候还有些理智,抓住弦歌的手,交代了一句,“这些事情先不要告诉笑歌,省得她担心。”
“妈,我知道的。”在谢家,他们对笑歌的态度统一都是保护,所有的不美好全都不让她知道。
可她们忘记了一句话,人生的奇妙诡异之处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天后的晚上,笑歌在她工作的餐厅,无意中就听到了东城市的名流们谈起猎鹰的事情,她也就知道了。
当下,她就向经理请了假,可赶回去后,看到母亲和姐姐担忧的脸色,她又选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刚才还未给出租车司机掏钱,就忙拿了钱包拐了回去,“师傅,谢谢你相信我,这是你的钱!”笑歌开口。
她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并不知道这其实不是一辆出租车,车窗落下,里面驾驶座上的男人露出大半的英俊侧面,气息很冷,仿佛被冰块笼罩住一样的感觉,可就在车窗落下的那一瞬,他身上的冰冷气息骤然收敛起来,并语气略显僵硬的低声儿回了一句,“给多了。”
“不用了,谢谢你。”笑歌心中有事儿,也不在意这些,转过身就走。
只是她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个身影似乎挡在了她的前面,略显粗粝的手指骤然触碰到她的柔软小手上,“不好,我不习惯收女人的钱。”
男人开口,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态度却是异常的坚定,又重新把钱交到了笑歌的手中。
就在两个人的手指相交的一瞬,笑歌的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可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又快速,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
而这个时候,她还想说什么,就感觉男人已经离开这里了,因为她听到了车子离开的声音。
“你……我……”笑歌摸了摸手里的钱,和她刚才给他的是一样,那就是她根本没有要钱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笑歌才回去,心里莫名又想起那个几次帮她的男人,那个从来不肯露面的男人?是他吗?
笑歌离开,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并未走远,只是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他下车,长腿支着一侧台阶,慢慢的点燃了一根烟。
片刻,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仿佛如影子一般,“少主,不走吗?”
男人没有说话,就是没有表态,那影子又问,“属下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不告诉小姐你是谁?”
男人好半天没有回应,直到两只烟被他捻灭,他道:“你觉得天上的飞鸟和水里的鱼儿能在一起吗?”
那个影子不说话,却叹了一口气,“少主,我也听说飞鸟和鱼还是有希望的?”
“走吧,你最近话真多!”男人冷哼了声儿,绕到后方,说了一句,“开车吧。”
影子又叹了口气,他知道一向冷静睿智,却也冰冷难以靠近的少主喜欢上一个姑娘,而他对这个姑娘和以往那些女人都不同,他从来没有见过少主这般的小心翼翼过!
……
两天过去,事情的严重性越发的超乎她们的想象,除了谢逸歌依旧没有消息之外,也不知道谁走漏了这个消息,猎鹰的股价一直往下掉,还有原本要合作的一些企业,也都纷纷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