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绕点点头,严皓聆见梦绕如此乖巧,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梦绕的小脸蛋,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年纪虽小听不懂那个仆人的话,但我天生敏锐,我能感受到我在严家是一个多余的人,你奇怪为何我这么小会如此想吧?”
梦绕点点头,严皓聆抿嘴继续说道:“钜儿还未出生时母亲待我还算亲近,但钜儿出生之后母亲的对我的态度却与从前截然不同。那一年我十岁,钜儿刚出生不久,我喜欢像一块粉团那样的钜儿,时常想要伸手摸一摸他,但每每母亲都伸出手打开我的手,还严声对我说,‘不许碰弟弟。’
你知道吗?别人家的哥哥都是围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转,闲事抱抱襁褓中的婴儿,逗逗他们。可我却不能,那时候我便问自己为何会这样,难道我不是母亲的孩子,不是钜儿的哥哥吗?这个想法出来后,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当时,我离家出走了一段日子,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不吃不睡,似乎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我变得不爱笑,不爱说话,不爱碰钜儿,可母亲却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
我疑惑,我挣扎,我哭,我勇敢,我坚强,我冷漠,这些词语就是我的童年。
就是这样,我慢慢长大了,到了我十四岁那一年,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让我这么多年来的疑惑得到了解答,那就是,我不是严家的孩子。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何我总感觉自己是严家多余的一个人,但我明白过后我却又得疑惑起来,因为我不知道我生母生父是谁。
我突然想起了我八岁那一年,那个忠心的仆人说过的话,我开始去查,去了解,查了四年,终于发现蛛丝马迹。”
梦绕抬起眼睛,看着严皓聆一脸冷漠,似乎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心有些隐隐作痛。
一个十岁的孩子,要承受这么多,直到此时十八岁,他肩上的担子没有一丝的减轻,反而越发重了。
梦绕鼻子有些酸,却久久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她知道,安慰话对于严皓聆来说是最没有用的话。
严皓聆轻笑起来,这笑声钻进梦绕的耳里,显得那样悲凉,许久之后,严皓聆才恢复原来的柔情,他低沉着声音对梦绕说:“我知道,是我爹抛弃了我娘,我能感受到我娘当时被自己深信之人,所爱之人辜负的的心情,如此,我不会让在我身边的你遭遇如斯境地。一生一世,只许你一人,我能做到,我定会做到!”
梦绕笑了,她与他像似在这个时空唯一懂对方的心的人了。
梦绕伸出双手放在严皓聆的脸上,学着严皓聆那双大手捧着她的脸一般,她柔声细语对严皓聆说道:“你还有我呢。”
严皓聆感受着脸上传来的阵阵温暖,心中一动,将梦绕往怀里拉,那两片温热的唇紧紧地贴住梦绕光洁的额头。
梦绕脸上一热,嫣红色浸染玉颈,益发显得肌肤嫩如脂玉。
片刻之后,严皓聆有些不舍地放开梦绕,深情款款地说道:“不,是你有我。我定不让你再受尽冷眼,不让你独自承受着所有的负担,不要你整天担惊受怕,请把你身上所带的刺都放下吧,不要再用那刺儿作为保护自己的衣裳,我会把所有对你的伤害全部承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