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远处传來的马蹄声,沈云飞等人的心都提起來。而魏光和他手下的人,却是现出喜色。
救兵來了,他们有救了。
“叶飘飘,要想杀我,你还不行…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魏光疯狂的叫嚣着,那模样就好像现在占据优势的人是他,而不是叶飘飘一样。
多年的征战,他已习惯了配合,个人的得失,他看得倒不是很重要。
他只注重结果。
只是,那马蹄声虽响,轰隆隆不绝于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迟迟不至。
魏光的脸色一点点变化,他从狂喜转为惊诧,又由惊诧转为焦急……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色就变了数变。
其余的三人也都如他一般,由喜转忧。
四十五名铁骑,骑着马狂奔,为什么会迟迟不到?就是在整个天一城跑一圈,也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才是。
沈云飞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那些马,终于出现在街道的尽头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所有人都不由把目光放在那边。
所有人都立即知道了原因。
原來那四十五铁骑,全都被一个人拖住。
是的,只有一个人,却拖住了一只队伍。
那是一个看起來很邋遢的男人,他的头发蓬乱,他穿着的应该是一身白衣,只是那件白衣沾满了污垢,已是看不出本來的颜色。
他手中的兵器是一把扇子。那扇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通体如雪般纯净洁白,扇面上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白光,但他每一扇扇出,却都带出一股刺骨冰寒的冷气。
那把扇子,是他身上唯一一件干净的东西。
虽然他背对着小楼,还看不见他的脸。
但只是一个后背,就能看出,他是一个邋遢的人,他很像是一个乞丐。这样的一个人,给人的印象,应该是遇事就躲,能躲多快就躲多快才对。
而他现在,却在那里抗衡四十五名铁骑兵。
其中,还有五位武王强者。
人不可貌相。
这人邋遢到了极点,但是他的实力却强横的不得了…
如果他要走,沒有人能留得住他。
便是魏光也不行…
便是叶飘飘也不行…
当然,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叶飘飘的仇人,他现在明显是在帮助叶飘飘,帮助沈云飞。
他在人群中穿梭來去,用尽自己的全力,阻挡着铁骑前进的脚步。
如果他只是想要杀人的话,那么沒有人能够挡住他手中的扇子。
只是,如果他要杀人,其余的人就会从他的身边穿过去,去向沈家小楼。
显然,这个邋遢的人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去到小楼前,于是他在每一个人身边穿梭,阻止他们的步伐,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双方竟是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
他阻住了所有人前行的速度,但是他也杀不死任何一个人。
这对他來说,无疑很是吃亏。他做的就是吃力却沒有效率的事情。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他一次又一次的穿梭于铁骑中,他的扇子开开合合,挥起又落下。
他不但用扇子,他还用手,他还用身体。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的武器。
“轰…”他一掌拍在一个人的刀上,那正在前冲的人和马,都被他拍得顿住。他借着这股力飘然后退,便到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
他的扇子闭合,径直点出,直点向马上人的腰间,那人连忙伸刀來挡。
而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又拍向旁边冲过來的另一匹马。
这个时候,却又有马冲过來。
他的手不停,他的扇子不停,他干脆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马的身前。
“轰…”他的扇子被那人的刀挡住。
“轰…”他的手拍在另一人的刀上。
“轰…”他的身体被马撞上,他的人也被马上人的刀砍中肩头。
他退出五步,他又立刻冲回去三步。
他就这样挡住四十五铁骑,让他们迟迟沒有赶过來。
他挡了多久?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战斗的?
沒有人知道。
他一直都背对着小楼。人们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一个单薄的背影,与四十五铁骑在抗衡。
而这个时候,那四十五铁骑,也看清了这边的情况。
四十五个人,同时愣了一愣,显然,他们沒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面。
他们的首领,竟然被逼迫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随手都有可能被斩杀于剑下。
铁骑中,有五匹马,要比其他的马都高大几分。
那五个人,也和别人不同。他们散发出來的气势,比其余铁骑要强横很多。
他们是武王,五名武王。
看见小楼前的情形,五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冲…”五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吼,忽然快速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