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她看清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有……有人来了？

她努力抬头，想要看清赶来的人是谁，可脑袋传来一阵一阵的眩晕，她眼里的整个世界都在转动。

来的人，会是谁呢？

靖宇哥，还是……

莫名，楚慕言眼前浮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如既往的清冷，一如既往的沉默。

“是……谁……”她掀动干枯的薄唇，无声的询问着。

容阎见她的唇动了动，他恍若听到她的话一般，他轻声安慰道：“我来了，别怕。”

这声音好熟悉，好像那个人的声音，可是那个人从未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过话呢。

迷迷糊糊的楚慕言心想着，她真的好想看看，来的人是不是那个人。

就凭着这一股信念，还有头皮被扯痛的意识，她强迫自己抬头，再抬头……

裤子，衣服……

当楚慕言终于看清面前人脸孔的时候，她早已满头大汗不说，脸色更是苍白如纸，煞白的恐怖。

“真……的……是……你……”楚慕言粗喘着气费力的掀动薄唇。

“闭嘴，你闭嘴！”高明远扯动头发的手力气越来越大，他的脸扭曲的越来越厉害，“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失去工作，也不会到这里来……警察也不会来。”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与其被警察抓走，倒不如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哈哈哈……”